陶若虛環顧四周之後見果然如方平所說,眾人手掌之上一片血肉模糊的場景,他心中微微升起一絲感動,說道:“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看這個曹展了!當時在我剛要將最後一批孩子送出之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倒並非是因為感知到了導火索的牽動,只是我在這幫孩子的臉上以及眼中讀到了他們內心深深的恐懼和不情願,在那個瞬間我若是想放手已然不及,只得在將他們甩出之後,自己向後狠狠遁去。當時我看到爆炸之後有個地下通道,再聯想到曹展等人很可能就是循著這條通道逃跑的,於是我便衝了進去。只是這畢竟是人工私自所挖的地道,上面塵土飄揚,待到震動之後那漫天土塊和灰塵便抖落而下,我無法,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讓大家誤會了,說來真的很抱歉!我當時哪裡會想到你們會為我擔心,我循著那地道直直向外追了出去,追了半個鐘頭,竟然都未曾找到他們的身影,那地道不是很長,頂多也就三里路的樣子,想來他們是在出口處事先停留了不少車輛罷了!”
方平冷冷一哼,說道:“這曹展當真是該死得很,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人竟然膽大如此,在倪彩玲落網後還敢在上海如此囂張行事,竟然還想以此去換得倪彩玲出獄,實在是無知透頂!”
陶若虛卻是微微擺手,說道:“這不是他膽大的問題,只能說明這個曹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要知道很多很多事情都要從側面考慮,這曹展將兵法運用得酣暢淋漓,這一次我們打草驚蛇若想再找到他卻是千難萬難了!”
說到這陶若虛卻是走到簡靈跟前,簡靈此時渾身上下早已被打得皮翻肉綻,鮮血順著向外翻卷的皮肉一絲絲往下滲著,情形甚是駭人。陶若虛撫摸了下他的小腦袋,慈愛地說道:“靈兒,你受苦了,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簡靈和簡傑竟是一般的倔強,當下只是微微搖頭,隨後說道:“不,這不是你的錯,相反是我害了你!還差點讓你被炸藥炸死。大哥哥,這次真的多虧你幫忙了,我代表這幫小兄弟謝謝你。”
看著要給自己磕頭的簡靈,陶若虛連忙大袖一揮,簡靈只覺得一股大力緩緩托起自己,自己竟是再難以動上分毫。陶若虛呵呵一笑,說道:“你們有這個心思就好了,卻也不必行這般大禮。你們回到警局之後一定要好好配合這位方局長辦案,把你們所掌握的證據都說出來。不要有絲毫的顧慮,到時候你們再讓方伯伯把你們送回家好了!”
簡靈卻是咬了咬牙,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些人很少有家,大多數都是被大頭頭派人從孤兒院搶回來的,這時候我們雖然逃生了,不過卻是沒有了可以居住的地方,我們還是要過著流浪的生活!”
陶若虛看著眼前這幫少年各個皆是一副悽慘無比的模樣,當下心中也是微微一酸,只是他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得很,卻又是怎樣才能將這幫苦難的孩子安置下來呢?如果此時自己心中的那個龐大無比的計劃已經啟動開來,卻又何愁會出現現今這般場面,陶若虛唉了一聲,隨後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會盡快幫你們找到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不過你們這次出來後一定要好好做人,千萬不要再做那些壞事,懂嗎?另外,簡傑,等過半年的時候我便帶你去找你的哥哥,不過如果你在這半年裡的表現並不好的話,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簡靈頓時狠狠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那副歡喜的模樣甚是可人。看著這群孩子坐上警車被帶回警局之後,陶若虛的心神一直十分沉重,他在思量著像這樣的孩子在我們國家究竟還有多少,怎樣又才能讓他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再者,這曹展一日不除便是一日的禍害,怎樣才能再次將曹展給逼出來呢?頓時,陶若虛的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是了,如若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陶若虛並沒有急著去邀功,雖然他成功解救了數十名被拐賣的兒童,但是其中的主犯幾乎沒幾個落網的,再者根據這些被解救出的孩子們描述,還有為數眾多的人質被曹展所掌控著,一日不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去除,陶若虛都不敢去奢望能幫自己的父母成功減刑。
案子發生後的第三天陶若虛接到了林建柏的電話,說上次陶若虛讓他找的房子現在一切都已經辦妥,只管接著嫂子入住就行。雖然這套房子是陶若虛租來的,但卻是他真正和薇兒踏入同居生活的開始,心中怎能不激動萬分。雖然和薇兒平時也有些小打小鬧,甚至幫著自己解決一些生理問題,但是卻始終並未突破那層底線,這並非是薇兒不贊同,也並非是陶若虛不想,只是白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