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虛甚是客氣。經常屁顛屁顛地若虛哥若虛哥地叫,只是這轉眼兩年的功夫,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也混上了個保安隊長噹噹。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陶若虛臉上滿是肅穆之情,他也確實沒有必要和這種欺軟怕硬之人客氣。以前不會,現在的陶若虛更是對他不屑一顧。然而令陶若虛難以置信的是,他無意招惹是非,是非卻偏偏不離他左右。起初另外三個門衛見到陶若虛身著正裝,皮鞋擦得鋥亮之時,早已心生怯意,只是裝作看不見便要放行了。然而當曹向建見到陶若虛如此不屑的神情的時候,頓時手中橡皮棍一指,叫嚷道:“喂喂,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陶若虛眉頭一皺,說道:“我以前經常出現在這裡,那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小屁孩兒,見到我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若虛哥,怎麼兩年不見混大發了,不認得我了?”
曹向建此時仔細打量了一眼陶若虛,頓時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你啊,陶若虛對不對?哥哥我現在勉強還算不錯,混了個保衛處科長混混。不是聽說你小子現在家破人亡,父母雙雙入獄,你也已經跑販子(作者注:跑販子是方言,類似於跑路的意思。了嗎?怎麼現在有種回來了?不怕被人追殺了?”
陶若虛的臉上頓時閃現一片厲色,冷哼道:“閉上你的臭嘴,再唧唧歪歪地,小心我賞你幾個大嘴巴子!快滾開!別耽誤了老子的正事兒。”
曹向建沒有想到這會兒,陶若虛竟然還敢跟他耍橫,當下氣得暴跳如雷,大手一揮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以你在我們學校門前鬧事為緣由,這就把你抓進派出所去?”
然而,曹向建卻是沒有想到後者竟然壓根就不甩他,依然大搖大擺地往前走著。這曹向建託著他舅爺的福分,當上保安處的科長也是有著一年之久了,早已養成了驕橫的性情,此時見陶若虛膽敢當著眾人的面忤逆自己,手中的橡皮棍頓時朝著陶若虛的後腦勺揮去。陶若虛冷哼一聲卻是不曾轉身,待到那橡皮棍眼見著砸中他之時,頓時頭顱微微向左一偏,隨後卻是暴跳而起,右腿對著那根警棍狠狠地踢了過去。曹向建猝不及防,卻是被那根橡皮棍反向擊中臉龐。頓時臉上一片鐵青的紫色,竟是十分駭人。曹向建眼見著自己被打,立馬對著身旁的三位下屬叫道:“你們都是他媽地吃乾飯的?沒見到老子被打了嗎?還不快上!”
這三人雖然被陶若虛的氣勢所震,不過還是在曹向建的威逼下手持警棍衝了上去。陶若虛此時正在大搖大擺地走著,猛地,他一個轉身,虎著臉大叫道:“都給我滾,別來煩我!”
這一嗓子雖然未曾夾帶內力,不過還是將幾人的耳膜震得隱隱發饋。三人大吃一驚,便不敢在上前尋找麻煩。而曹向建甚是惱怒,竟然對著其中一個下屬甩手一個巴掌,說道:“如果以後還想幹這份工作,那就別他媽磨嘰,都給我上!”
三位保安被曹向建以工作相威脅,自然是不敢再做任何停留,當下皆是一個虎撲便衝上前去。陶若虛無奈地閉上雙眼,他真的不想去找這些人的麻煩,殺了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得多。他無奈地聳聳肩,也不再等著曹向建上前主動出擊,頓時他長腿一揮,臨空對著曹向建的右臉踢去。這一腳來勢甚猛,隱隱夾帶著破風之聲。曹向建只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怎能抵擋得住這凌厲的一腳。被這一腳踢中的他,頓時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此時說話已是模糊不清,吐出一口血水之後就見那其中竟然分明有幾顆皓白的牙齒。那張紅腫了的臉龐上一片悽慘之狀,顯然受傷不輕。陶若虛只是冷冷地掃視了對方几人,說道:“你們好好地站你們的崗,不要在助紂為虐,否則這輩子有你們好受的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陶若虛,曹向建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深深的怒火,他心中甚至已經有了要將陶若虛碎屍萬段的念頭。
此時在場圍觀的人群並不在少數,大家皆是滿臉崇拜地看著陶若虛,甚至已經有不少人為之喝彩起來。可見這曹向建平時是多麼的人心向背!而陶若虛卻是不知,正是這個小小的插曲竟然幫了他不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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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虛並沒有急著趕回班級,畢竟他現在什麼都不是。當下只是到了問訊處找到張巫婆的號碼後,用電話打給了她。待到說明來意之時,張巫婆卻是冷冷一聲說道:“我現在沒空,正在上課。兩個小時之後你再來我辦公室好了!另外告訴你,我換辦公室了,現在已經是學校政教處主任,記得來主任辦公室找我啊!”
陶若虛已經從電話之中聽到對方有人正在和她說笑,心中已然明白她是在戲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