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虛是否真的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不過她卻是做夢也未曾想到,那時候的陶若虛著實是在和一個叫做歐陽薇兒的女人花前月下,在那飄渺的雲海之中親親我我。
陶若虛老臉一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是對不起惠茜,但是我是迫不得已的。當時我自身難保,你若要我對惠茜負責,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走出了困境,現在更有足夠的能力補償惠茜,會用盡一切辦法讓她過得幸福。可是你們呢,你們明明知道自己是錯的,可是依然不肯對惠茜有丁點悔改,甚至即便是連最起碼的諒解都不曾給過。這難道就是你們所謂的親情嗎?我看,完全是自欺欺人罷了!”
韓儀原本也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想在自己六十壽宴上和陶若虛過多爭端,在她以為自己的臉面可是要值錢得多。不過,她卻未曾想到陶若虛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反倒是對自己大肆抱怨,這讓向來自視甚高的韓儀如何能有絲毫的容忍!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在和誰說話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很厲害?你知道一個男人是需要恪守自己承諾的嗎?很好,你也已經說到了要好好補償惠茜,我對此完全贊同。不過我倒是要冒昧地問你一句,你準備拿什麼來補償?就憑你一個虛假的海龜身份?年輕人,你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吧?就你現在又能成就了什麼事業?又能怎樣對惠茜負責?簡直是自欺欺人!”
陶若虛搖了搖頭,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勢利眼繼續交談下去,在他以為狡辯真的不應該屬於智者。他寧願選擇沉默,哪怕是永久地沉默下去。
韓儀以為陶若虛黔驢技窮,當下更是來了脾氣:“我就說你是在信口開河嘛!怎麼現在你也不妄自菲薄了?年輕人,撒謊也要看看物件才行!就你這種條件,也只配給惠茜提提鞋罷了,說白了,就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要指望進我黃家的大門!我打心眼裡就瞧不起你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窮鬼,對不起,可能我語氣比較激烈了些,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是很現實的,希望你能在填飽了肚子之後再來找我家惠茜!我們走。”
韓儀氣勢洶洶地拉著自己的閨女就要往外走去,只可惜她遭遇到了和黃慧柔一樣的結局。後者袖管一甩,竟是正眼也未曾看過自己一眼。韓儀彷彿是從中察覺到了些許什麼,當下用眼角的餘光淡淡地望了四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今天不想和你們較勁,今晚就破例讓你們進來一次,但是從明天起,你們最好是徹底在我眼前消失。黃惠茜,我就當做沒生過你這個閨女!”
惠茜此時臉色刷白,抱著懷中的相若站在賓館的門口,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暗自發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她只是在堅守著一份原本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愛情而已,這難道也有錯嗎?難道自己就不能擁有追求一個男人,守候一個男人的權利?難道自己就不能像自己的姐姐一樣,得到溫馨的母愛?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如此黑暗,即便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會因為身份和金錢從而鄙夷自己的全部,這讓向來清高的黃惠茜突然有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淒涼之感。
陶若虛淡淡一笑,伸手摟過懷中的美人兒,淡淡說道:“人總是如此,你也不必當真,正如你母親所說,這就是現實。惠茜,我們回去吧!”
黃惠茜此時正處於風口浪尖上,她原本就因為陶若虛而付出太多,一時間心中甚是辛酸,那種淡淡的委屈瀰漫心頭,讓她有了一絲難言的苦悶。她雖然未曾答應自己的母親徹底離開陶若虛,但是又怎能輕易如同若虛所說,現在便黯然離去?否則的話,她深知自己所要失去的便是至親!
陶若虛自然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當下只是搖頭苦笑,隨手用自己的手指為惠茜擦拭去眼角的淚花。這這個充斥著物慾橫流的街頭,在這個繁花似錦的都市之中,這樣的一幕顯得如此溫馨,讓過往的行人心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感傷,卻又多了一種空靈的意境。愛,原來如此簡單!
若虛並非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相反他的性格十分硬朗,即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也從未有過一絲的服軟,但是今天他卻是選擇了讓步,為自己的愛人,為黃惠茜的母親而讓步。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的蠻腰,朝著錯落有致的臺階緩緩地走了上去。她原本冰涼的手心,也在此時緩緩升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流。她知道,他還在,並且再也不會離開,這便讓自己為之心醉不已了!
她,一個飽經風霜,受到無數冷言冷語相加的女人,卻又能強求些什麼呢?
兩人只是隨意選了個空座,隨後便在這最不顯眼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