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您救了我嗎?”
陶若虛笑了笑,寬慰道:“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等你睡過一宿,第二天便會沒事的。是我救了你,現在我想問你一件事,還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地回答我,如果你刻意隱瞞,不僅僅你會有生命危險,即便是我和你眼前的這位姐姐也同樣有著殺身之禍。你懂嗎?”
女孩嗯了一聲,回道:“先生,您有話便直問吧,我保管不會隱瞞便是!”
陶若虛微微擺手說道:“可能你已經將我忘了,兩年前我們曾經在外灘四號見過一面,當時你問我是不是可以買束花,我說五百塊夠不夠,隨後你便生氣了,還是我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你哄好呢!我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沒身份沒地位,所以這先生一詞現今與我是萬萬不沾邊的,你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大哥,或者隨著這位漂亮的女士叫我一聲若虛都是可以的。”
女孩仔細回想了一會,方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年的那一幕我可是一直記憶猶新呢!不過,你那時候身材十分消瘦的樣子,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壯碩,再者你現在頭髮長了,遮住了半張臉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你,真的不好意思呢!對了,當年的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呢?現在怎麼不在你身邊了?”
陶若虛微微感到一絲尷尬,說道:“這個問題我們先放一放再說好了,我且問你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多日本人來找你,並且看那架勢似乎是想要綁架你,你家是做什麼的,很有錢嗎?”
女孩的臉上閃過一絲悽楚,那模樣讓陶若虛心中也隨著泛起點點難以言及的辛酸,過了良久,女孩才緩緩說道:“我一出生的時候就沒有父母,十七年前我被我們孤兒院的院長從門前抱了回來。據院長說,當時在裹著我的棉被之中找到一張紙條,紙條上僅僅寫了兩字‘惜水’,我無名無姓,而那時候又恰逢冬季,當時天空下著皚皚白雪,院長便給我起名叫白惜水。我小時候的孤兒院在江蘇,原本一切都還好,只是到了十四歲的時候,突然我們院長患了重病,接著來了一位新院長。這個院長可沒有先前的院長一半好。打罵我們都是經常事,甚至還叫囂著說我們天生便是多餘的,是國家的累贅,說我們比白眼狼還要白眼狼,甚至還經常要我們出去做苦工。那時候我們一幫小姐妹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新院長卻硬是說老院長的病需要大量的醫藥費,院裡承擔不起,要我們去到當地的煤礦上去撿煤渣,去扛磚塊從而賺錢給她治病,否則的話就會將老院長從醫院裡拉回來。為了救院長很多姐妹都累爬倒了,整雙手甚至都磨出了血泡,可是根本沒用,新院長反而責罵我們說我們不中用,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相反還把老院長從醫院裡給拉了回來。據聽說,我們所賺的血汗錢,她不僅沒有給老院長治病相反還佔為己有了。我們一幫姐妹找她去理論,她便差遣門衛打我們,直到最後將我們連同老院長都給趕了出來。我們姐妹都是自小沒了父母的,年紀又小,根本就不能獨立,再者老院長她急需等錢治病,我們曾經甚至一度乞討過,可是這個社會有人要飯能發財,而我們卻僅僅只能混個溫飽。老院長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是萬萬不能拋棄她不管的,後來終於有位好心人為我們出了一筆路費,給了我們一點本錢將大家送往了上海,他說在上海賣花可以賺到錢,於是我們姐妹們就一起做起了這門生意。雖然賣花屬於暴利,但是其中大多數的錢都被批發商賺取了,真正能落到我們手裡的簡直少之又少,再者我們都是柔弱的小女孩,經常會面對種種事端。平日所賺的錢除去給院長治病的,也就只能勉強餬口的而已。到了後來年紀大了,大家就商議著供養一部分聰穎的姐妹去學校唸書,而犧牲部分繼續出來賣花。我永遠都不會忘掉當時那份場景,十餘個人一起相互爭執著,沒有人肯站出來說要去唸書,都一致說自己笨要出去賣花把機會留給別人。就這樣,大約爭執了有一個小時之久依然沒能選出一個肯去唸書的人,而此時老院長已然是淚眼婆娑了。最後還是老院長決定讓大家抽籤,從十六個人當中選出三個人去唸書,而我則是很幸運地抽到去學校讀書。我一直都很努力,學習成績也一直都很優秀,因為小時候在孤兒院就學過小學的內容,所以我則直接上了初中,兩年半的時間我連續跳了兩級,現在已經是高二了。並且在整個年級都是名列前茅,當然背後也有著難以言及的辛酸,我遭受過很多很多莫名的謾罵與詛咒,那樣的日子真的讓人痛苦得緊。若虛哥,你覺得像我這種女生會與什麼人結仇呢?我又能去招誰惹誰?自我長大之後,便會有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