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智鑫呵呵一笑,掏出身上的香菸向唐龍根遞上一支,說道:“那位已死之人正是小侄的好友,我們兩人逛商場見這女店員和那個殺人兇手正在爭吵便上前勸解,可是沒想到那人竟然十分蠻狠上來對準我朋友就是一拳。而那時,我這位朋友正好站在玻璃門之前,一時間措手不及竟然是撞上玻璃門,結果頭部被卡在其中難以動彈分毫,僅僅只是幾分鐘的功夫便一命嗚呼了。唐伯伯,您可得給小侄做主啊!您也看到了,我剛剛只是想要出去打個電話便被那人蠻橫地摔倒在地,像這種有暴力傾向的人,一定要嚴懲才是。”
單智鑫並非是一個廢物,他眼見著薇兒的叔叔權力不小,當下也不敢造次,只得將所有的責任都往陶若虛身上推,希望能憑此開脫自己。
唐龍根已是成了精的人物,他打眼一看便將陶若虛與歐陽薇兒之間的關係看出了個大概。他自然不會像張量一樣的愚蠢,輕信他人之言,當下只是嗯了一聲便將目光轉向了歐陽無界。低聲問道:“歐陽先生,請問這位和您侄女是什麼關係,現在牽連到他,所以還要看看您的意思!”
歐陽無界哦了一聲,向薇兒問道:“寶貝侄女,這小夥子是誰啊?怎麼不給叔叔介紹一下呢?兩年不見,拿叔叔當外人了是不是?”
薇兒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片嬌羞,說道:“才沒有把無界叔叔當外人呢!他叫陶若虛,就是兩年前進煉劍爐的那個很有天賦的弟子,偷偷地告訴你,爸爸已經同意我和他交往了。這一次我能出谷就是因為他,不過可惜的是爸爸已經將他驅出山門了!唉,薇兒的命好苦啊!無界叔叔最疼薇兒了,如果您下次見到爸爸一定要向他求求情才是。”
歐陽無界的臉上閃過一絲慈愛,說道:“你且說說看,為何他會被驅出師門,如果真的有難言之隱或者什麼誤會,這個忙我自然是要幫的!”
當下薇兒將陶若虛在廬山劍會上故意不敵之事以及偷學了空塵決並且練到了第六重的境界娓娓道來。歐陽無界雖然主要從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武功,更不代表他對於空塵決沒有絲毫的瞭解。當下他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沉聲問道:“薇兒,你說什麼?他竟然偷學了空塵決並且還練到了第六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哥(歐陽無雙在家中排行老二,他上面有個大哥就是那個武痴創出空空決的歐陽無謁。他修習空塵決已經足有三十春秋,至今也不過是剛剛邁入第五重的境界,你這男朋友兩年之內又怎能修煉到第六重的境界?莫非他是打孃胎裡便開始修行了嗎?”
薇兒翻了翻白眼,哼道:“無界叔叔,怎麼,薇兒還能騙您不成?我說的句句屬實,您愛信不信!他可是我的準老公啊,如果出了什麼亂子我也不活了。你看著辦好了!”
歐陽無界已近四十之齡,只是從未婚娶,他畢生只是對商業感興趣,對於所謂的美女佳麗向來都不假顏色。這並不是他性取向不正常,只是他始終覺得女人太過虛偽,他所向往的是那種不會有絲毫做作的女人,只可惜他活了四十年卻依然未曾真正遇到過。人到了中年,天生的那種父愛母愛之情就會油然而生,他沒有子嗣,整個歐陽世家也至於薇兒這麼一個單傳,以至於他將所有的父愛都投入到了薇兒身上,真可謂是傾盡所有。他自幼疼愛薇兒,是眼睜睜地看著薇兒長大的,對薇兒的瞭解自然是無須多說,他見薇兒此時的表情已經隱隱知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在薇兒的心中佔有了很大的位置。當下心裡對陶若虛也多了一分重視。他抬頭向陶若虛望去,就見他身材修長,肌肉賁張,流線形很好,臉上一片毅然正色,凌亂的碎髮,桀驁不馴的神情很是讓人心生好感。歐陽無界微微點了點頭,對陶若虛表示讚賞,隨後便對唐龍根說道:“這位是我的侄女婿,兩人就要準備結婚了。唐局長,我歐陽無界向來都是尊法守法之人,自然不會讓你做太過難為情的事。只要你能秉公處理,不受外界干擾便是。我想請你記住一點,任何一個膽敢和我歐陽世家過不去,任何一個膽敢企圖欺辱歐陽世家的人的下場都一定會很慘很慘。
唐龍根擦了擦臉上的虛汗,連忙點頭回到:“是,是!歐陽先生的品行向來都是有口皆碑的。這樣吧,我請歐陽先生在旁監督,我將目擊證人以及當事人都叫過來,大家一起聽聽口供再作決定如何?”
唐龍根見歐陽無雙並沒有拒絕,當下連忙將眾人叫到身前,他先是對陶若虛問道:“年輕人,既然大家一致檢舉你,說你是殺人犯,那麼就請你將當時所發生的事情重新描述一遍,可以嗎?”
陶若虛嗯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殺人,整個事情也並非是這位單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