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僅剩的一隻左眼此時圓溜溜地一轉,說道:“按照正常人的心理,是不屑於走旁門左道的。但是能入得這洞內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又豈會是個正人君子?所以說建造這洞|穴的人一定是把握住了人的心理,以故這左右兩邊都是機關重重,只有正面才是真正通往最底層的平坦大道。所以,我提議還是從這正中的洞口入內,不知你意下如何?”
陶若虛微微點頭,說道:“有道理,你經驗老道,一切聽從你的安排便是了。”
說著陶若虛卻是當先一人朝著正中的洞府邁了進去,果然如同老王頭所說,這個洞內卻是沒有絲毫的異狀。一切都是異常平靜,彷彿這裡只是平坦大道一般。行了約莫有十分鐘,陶若虛見沒有特別的情況,隨後說道:“老王,這裡看來確實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要不我在這裡等候一會,你去將蘇姑娘給帶到這裡?”
老王頭這一次出人意料地並未發出絲毫聲響,只是緊緊地盯住陶若虛,他的眼光有些森然,讓人看起來十分之不舒服。尤其是他臉龐上的那個大毒瘤子更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陶若虛並沒有絲毫的詫異,隨意說道:“如果你不想再走一趟的話,那就由我再去跑一趟好了。”
老王頭這次沒有再故作沉默,冷冷說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過自負了,否則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陶若虛哦了一聲,眉毛一挑說道:“怎麼,你有意見嗎?如果有意見儘管提便是了。小子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還請你多多諒解一二。畢竟,我見識短淺,你也沒有必要和我計較。”
老王頭重重一哼,卻是開口說道:“休要再和我打啞謎了!我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懂得空塵決的心法?你和歐陽無雙是怎麼個關係?”
陶若虛哈哈一笑,回道:“老王頭,真是沒想到,你竟也是同道中人。確實如你所說,我習得空塵決的心法。至於歐陽無雙嘛,他是我老丈人。你還有什麼疑問不妨一次性說出來好了。”
老王頭微微點頭,說道:“你還算誠實,和你一同來的那丫頭片子莫非就是歐陽無雙的女兒嗎?一晃眼三十年不見,歐陽無雙的女兒都這麼大了。當真是不服老也不行了!看著老友的面子上,我姑且就放你一條生路,你還是安分地帶著你老婆回去吧。這趟渾水不是你應該淌的,你也著實淌不起。”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隱藏在這裡達數十年之久?莫非就是為了這裡的寶藏嗎?”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
老王頭不耐煩地說道。
陶若虛嗯了一聲,說:“我不會走的,我註定要在這裡一探究竟。要走也是你走。”
老王頭卻是哈哈一笑,說道:“現今,你認為你還有得選擇嗎?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識好歹,哼哼,即便是歐陽無雙來了卻也救不了你!”
陶若虛自然不會理睬他的威脅,當下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在西門世家是什麼地位?西門長恨應該是你的門主吧?”
老王頭的身子猛地一震,顯然是甚為吃驚,當下回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好、好,果然是年少有位,看來歐陽無雙能有你這麼個女婿,那也是他的福分了!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不過真的不要太過自負。算起來,我和風烈天也是同輩中人,當年交情莫逆。你作為他的弟子,見到我理應稱一聲世伯才是。我是誰告訴你,也無所謂,希望你得知後儘快離去。這裡是是非非甚為複雜,如果當真發生暴動,即便是我也難以救得了你。我叫王道彤,是西門世家的大長老,後來因為一些事情看破紅塵,從而在此蝸居了三十餘載。”
陶若虛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說道:“王世伯,既然你和家師熟識,那我也不為難你。即刻將蘇荷蘭曄給放了,順便將這裡的來龍去脈給說個清楚,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並且還會讓你安然無恙地做你的聖使。你看如何?”
王道彤卻是嘿嘿笑了,突然,他僅剩的左眼射出駭人的精光,卻是說道:“你以為就憑你,就憑藉著你半吊子水平的空塵決便想和我一決雌雄?我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長,你卻是拿什麼和我拼?”
陶若虛呵呵一笑,倏地,他身形一晃卻是在瞬間趕向王道彤跟前,隨後一記手刀橫切王道彤下頜。後者反映甚是靈敏,腳下一個變位卻是轉向了陶若虛右側。與此同時,王道彤右腿飛出,直奔陶若虛腰間而去。王道彤功力實在是深不可測,即便是以陶若虛的修為依然難以看清他這一腳是怎樣踢出的。當下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