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明臉上甚是嚴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搜集了一些資料,中央裡並沒有哪位領導人姓陶,當然也不排除是哪位領導人外甥或者私生子的可能!但是根據我對中央的瞭解,一般來說是決計不會下達這種混賬命令的,既然政府可以默許陶若虛炸平北大,那便說明了一點,他這個人要比北大值錢得多。至於是在哪些方面值錢,這卻又不曾知曉了。不過,最近風頭正勁的國色天香香水公司的老總倒是也叫陶若虛,並且據說也十分年輕,很有可能他便是這位神秘的老總!”
方同柳自我安慰地笑了笑:“不可能,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才多大,那個陶若虛完全是自我創業,根本沒有依靠祖上的庇廕,我們學校的這一位,哼哼,與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了!兩人完全就是重名而已。”
說到這,方同柳猛地想到了陶若虛先前所說的自己每年所繳納的稅收在數個億,這便讓他的心中猛地生出了一絲異樣之感,莫非這個陶若虛真的是那一位牛人?
魏康明並未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隨口說道:“校長就陶若虛這個人三番五次地和我打招呼,交代一定不要輕易得罪他。連校長都要顧及到他,更何況是我們!晉升教授每年都可以,你也不用心急,有我在這兒當系主任能少得了你的好處嗎?眼前當務之急就是平息陶若虛的怒火,否則的話這一切也就失去了最根本的意義。”
方同柳也已經感知到了事情的緊迫感,當下連忙點頭:“表哥的意見我自然是會聽的,但是要我堂堂一個副教授去做自我批評,並且還讓我寫檢討,這無論如何都顯得太過丟人了些。只有我以後不得罪這人不就行了!他也未必就會將這件事情死磕到底!”
魏康明嘆息一聲,淡淡說道:“但願吧,但願如此!不過,事情貌似並非這麼簡單。”
陶若虛在教室裡呆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他的行為大家早已習慣,從開學到如今,陶公子從未在宿舍留宿一晚,從未上過一節完整的課程,雖然說這是大學,但是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
校長辦公室,這裡並非有多麼豪華,但是房間的擺設,以及整體的佈置卻是充滿了書香氣息,讓人有一種耳濡目染之感。陶若虛輕輕敲了敲房門,在得到對方的首肯之後方才進屋。離著老遠,陶若虛便伸出大手朝向了Z國第一學府的終極大BOSS,季臨,這個享譽全球的國學大師。
季臨已經古稀之年,但是身板卻又十分硬朗,尤其是臉上所洋溢位的一絲絲笑意更是讓人心中產生一絲絲親切之感。季臨並不識得陶若虛,此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惑之情,笑問道:“這位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季老好,不用稱呼我為先生,實際上我不過是北大的一名普通學生,鄙人姓陶,名若虛,哲學系08級的新生!”
季臨顯然是聽聞過陶若虛的,此時一雙慈目中散發出一絲絲精光,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不錯,不錯!年輕人氣度非凡,確實堪稱是優秀青年!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尊稱你為先生,應該稱之為陶總,或者陶老闆才對。”
“呵呵,季老過獎了,那些玩意兒只不過是外人的謬讚,我相信和季老之間應該沒有那麼深厚的代溝吧?”
季臨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說得很好!那我以後就直接稱呼你為陶小友,如此說來我們也算得上是忘年交嘍!”
說著季臨卻是當場哈哈大笑而起。
“鄙人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煩您!”
季臨臉上頓顯嚴肅之情:“有事便只管說,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才是。”
“今天發生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當然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告狀來著,只是想要問問您,我們北大的獎學金制度是怎麼個回事?一般來說,是學校出資一部分,國家出資一部分,還是全部由財政部所支撐呢?”
“獎學金分為很多種,特等,一等,二等,這些獎學金大多都是國家出資,由財政部直接補貼過來的。另外國家也設有國家勵志獎學金,其次,我們學校在這方面也會出資,當然我們的學費在同類學校中是十分之低廉的,因此學校財政有限,所能提供給學生的也就很少了。你問這個是為了?”
陶若虛笑了,隨後將今天在課堂上的事情大致給說了一遍,重點並不在方同柳對於趙曉東的挖苦,而是深刻剖析了一個窮學生的心理。當然,陶若虛完全相信季臨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在能力方面自然有著過人之處。倘若他連自己的根本意圖都無法知曉的話,那未免也就顯得太過無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