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是,本宗恕你無罪。有話但說無妨。”
這翁正偉人生得虎背熊腰,圓臉虎目,卻是有著幾分神勇之採。他上前深深作了一揖說道:“並非是弟子對諸位長輩們的決定難以服從,也不是在下藏有私心,只是這廬山劍會所關係到我歐陽世家的命脈。能否得到執事直接牽連到我們以後的發展。請原諒弟子把話說的直白些,這陶若虛不過是兩年前方才進得谷中拜在風師伯的門下。還未過得半年,便是硬生生地搶走了大師兄鄭燁前往煉劍爐修煉的資格,雖然大師兄向來沒有對此事提過不滿,但是我也知道他其實心中並不是十分好過的。我翁正偉不會說話,也不會做事,但是我希望門主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換個人選。陶師弟即便是對武學再怎樣精通,悟性再好,這兩年半的時間裡也抵不過其他師兄弟十餘年甚至二十餘年的修行吧?陶師弟,我翁正偉這人向來就是這麼直爽,說話太直了,不懂得遮攔,如果言辭之中有得罪之處,還希望你能多多原諒。畢竟,我的出發點也只是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
陶若虛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之中有著一份落寞與尷尬,說道:“翁師兄也是為大家考慮,並沒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小弟雖然心胸不是十分開闊,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尊重每一個人的言辭,尤其是對大家有益的言語。”
歐陽無雙也在此時說道:“翁正偉,你的這番話若是發自肺腑本宗打心眼裡感激你,不過若是受人唆使,可莫要去怪本宗手下無情了!我歐陽無雙做事向來公私分明,希望你能分清是非,莫要受到他人挑撥。其實關於陶若虛兩年前進得煉劍爐一事並非完全是風長老的意思,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我的意願參雜其中。在當時而言,若是以資歷若是以根底,自然選擇鄭燁去煉劍爐修煉是眾願所歸。只是陶若虛在悟性以及根骨方面都遠遠超脫於鄭燁,若是當時派鄭燁前往煉劍爐,那麼我們歐陽世家此時再次奪得執事長老一職位確實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只是我和風長老想的卻又更為深遠一些。陶若虛那時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並非是練武的最佳時期,但是經過風長老近半年來的調養訓練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那時候他全身上下異常協調,再加上思想境界也很高深,所以才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然而他也並沒有讓我們失望,現今他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座的諸位。即便是我,在他手下也難以討得什麼便宜。你可以不信,但是這是事實,卻又由不得你不信。”
翁正偉完全被歐陽無雙的話所震住了,試問天下之人,能與歐陽無雙平起平坐的不過三五個之多,他此時說陶若虛能與他有著並駕齊驅的趨勢,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眾人不知道,也難以去預料這陶若虛的修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一個高度。若是放在一般之人,以歐陽門主的身份如此與自己好說半天,說啥也該知難而退了,然而這翁正偉卻是哼哼了半晌不肯輕易而去,陶若虛看出他的意思,便上前說道:“翁師兄可是想指點小弟一番,若是如此,愚弟不勝感激!”
翁正偉偷偷拿眼角望了望自己的師傅歐陽無痕,這無痕長老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光芒,隨後微微點頭卻又將目光投向了他處。領命的翁正偉也是抱了抱拳,說道:“如此一來,在下就不自量力得罪一二了!”
就在兩人剛要出場的時候,歐陽無雙卻是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當真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容得你們如此胡來嗎?要想比武不是不可,但是誰要是輸了就要自斷一隻手指,否則的話,這比武倒也不必再較量下去了!”
歐陽無雙此時作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是要維護自己一派掌門的威嚴,若是這次預設了翁正偉反駁了自己,那麼下一次卻又會有他人前來觸及自己的逆鱗,如此一來,這掌門威信自然就會降低。在場眾人都是明白其中關鍵的,也有人上前勸說了幾句,不過卻是沒有絲毫用處,這翁正偉硬是劺足了勁力想要和陶若虛比試一番,即便是在他的恩師出面阻止也是不可。
這場比武真可謂空前絕後了,能讓歐陽無雙當裁判的比試,在這世間卻也當真少之又少。翁正偉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出的蠻力,招招都是大開大合,有著開山碎石之功效。若是掄力氣,翁正偉或許比陶若虛能略勝一籌,不過若是陶若虛運足內力而為之,只需一個回合,這翁正偉即便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難以知曉。僅僅是在翁正偉出拳的一個瞬間,陶若虛便找準了他的命門所在,不過陶若虛畢竟心性善良,並非有意和這個憨厚的漢子結仇,待到翁正偉一套拳法打完,他也未曾真正出過幾招。此時翁正偉一招黑虎掏心,正欲直取陶若虛心窩,後者上身隨之往左一側,右手輕輕一格,封住他一雙鐵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