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比自己好要拽上幾分,不過想到隨後陶若虛會幫自己報仇,當下只是一聲冷笑,說了聲走著瞧便徑直離去了!對於寶貝女兒敗下陣來,歐陽無雙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畢竟薇兒有幾分幾兩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根據薇兒的描述,歐陽無雙已經隱隱猜測出和薇兒動手的正是皇甫清揚的女兒,只是對於薇兒所說兩人鬥了數十招,薇兒方才略顯劣勢,這讓他十分不解。不過在仔細揣摩薇兒描述當時的情形之後,歐陽無雙頓時大笑起來。面對薇兒的詢問,歐陽無雙只是說了一句:“從始至終,這個女孩都在讓著你,只是你自己不曾得知罷了!”
歐陽薇兒很想將自己此時心中的委屈說與陶若虛聽,只是陶若虛現在身為三甲人員已經被帶到了不知名的住所,除了幾位仲裁長老,卻是無人得知的。而對於陶若虛的修為,歐陽無雙此時並不是十分擔心,他十分清楚,陶若虛現在的境界已經遠遠超脫了尋常的三代弟子。如果他陶若虛都無法問鼎的情況下,即便是自己親自上陣,也未必好使。
最後一輪的抽籤陶若虛沒能再次有幸抽得那張令人嚮往的白條,至於是誰抽走了,那就無人得知了。比武場上,陶若虛此時靜靜地佇立在正中的位置,他已經在此等候有半個時辰了,而對方人員卻是遲遲未曾來到。比武規則之中只是要求雙方人員在一天之內決出勝負,至於何時開打卻是未曾做過具體要求的。而此時對方顯然是在戲耍陶若虛,能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之中放人家鴿子,這品質也實在太過差勁了些。而陶若虛卻並不認為這只是對手在故意調侃自己,相反他認為這是對方在故意消磨自己的耐性。能進得三強之列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真功夫。高手過招比拼的不僅僅是功力更有智慧與心力的方面。若是急於求成,相反落敗的可能性便會要大上許多。想到這,陶若虛索性眯起了雙眼,開始靜心養神,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卻是充耳不聞。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的模樣,陶若虛方才聽到有腳步聲從東面向自己這裡緩慢地踏來。那人走上前來,抱拳說道:“實在是對不足,因為不識得路途,所以來得晚了些,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在下一二。”
猛地,陶若虛渾身上下一陣激烈的顫抖,這聲音對他而言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即便是死,陶若虛也不會忘記。兩年前那個月夜所發生的一切如今歷歷在目,他怎會忘記一個精壯的男子用一把長劍挽出十餘朵劍花向自己周身襲來,直至自己渾身上下被割破了數百道傷疤?那種恥辱與悲憤,陶若虛永生難忘!
陶若虛的雙眼猛地睜開,對面那人手持一把通體散發著幽光的長劍,臉上有著邪邪的笑意,獨孤君明此時彷彿也發現了一絲異樣。他還是第一次從一個人的眼中看出有熊熊怒火在燃燒著,對面的青年臉上竟然有著一絲恐怖的猙獰,彷彿是要將自己撕碎一般,與那稜角分明的俊臉竟是如此不協調,讓人乍眼一看渾身十分不適。陶若虛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他心中彷彿有著難以言及的悲憤在體內充盈而開,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想,即可便奔上前去將這眼前之人撕裂成萬千碎片,只是他還有著幾分理智。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十分不簡單,現在還不是和他反目成仇的最好時機。殺了他或許很簡單,但是所帶來的又將會是無窮的麻煩。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時候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了!
陶若虛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長約七尺的軟劍,這軟劍名曰七星劍,乃是他恩師風烈天年輕之時所用。此劍外表薄如蟬翼,但是卻又鋒利無比,乃是採用上好烏金經過數年的鍛造所成。此劍即便是尋常之人使用,也能在隨意一揮之間產生七朵絢爛無比的劍花,以故得名。陶若虛的胸口此時被一口惡氣漲得十分難受,這時飛奔而上,伴隨一聲龍吟,竟是有開天裂地之態勢。孤獨君明萬萬沒有想到對面之人竟然連個名號也不通報上來就是拼命的打法,不過他乃是玩弄是非的高人,自然也不會就此便心生畏懼之情,一聲冷哼之後,長劍出鞘,只是瞬間便與陶若虛戰在了一起。
陶若虛此時將空塵決施展了六重之多,不過一時間卻也難以拿下招法犀利的獨孤君明。獨孤君明顯然意識到眼前之人內力十分深厚,雖然招法也算怪異,不過論及實戰經驗,論及造詣卻是不深。將陶若虛看了個大概之後,獨孤君明劍走偏鋒,卻是不再掠其鋒芒。他一招白虹貫日使將而出,頓時將陶若虛周身大|穴籠罩而上。陶若虛一聲冷哼,渾身如同泥鰍一般,一個炫麗無比的滑步,頓時抽身而去。與此同時,陶若虛七星劍抖動而開,頓時十餘支劍氣帶著凌厲的破風之聲向獨孤君明肆虐而去。
獨孤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