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運剛要回話,陶若虛猛地轉身,大手一把拍在了王三運的肩膀上說道:“從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沒有我的命令,即便是閻王爺要你去死,你也無須鳥他!有事讓他來找我談!”
王三運雖然知道陶若虛不過是在吹牛逼,不過心中依然十分熱乎,當下連忙點頭應允,那眼眶中竟然是有了一絲溼潤的跡象。陶若虛呵呵笑了笑:“你這廝實在是不爭氣了些,竟然還他孃的尿褲子!尚武,你陪著王部長找一家浴池好好休息,所有開銷算我的!王兄,你長我幾歲,我們私下還是兄弟相稱才是!暫時先委屈你做兩年副職,等過兩年,你工作上有了起色,放心,這個部長我定然竭盡全力為你爭取!今晚天色不錯,你一直在家和嫂子做那些不堪言說的事情,我所說的是否?”
王三運整個人頓時呆住了:“將軍,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是真的?”
陶若虛卻再也未曾開口,只是哈哈一聲大笑,隨後坐在了寧貝蓮的跟前,擺了擺手後吩咐眾人退出了房間。
倘若不知情,寧貝蓮此時如同是睡熟了一般,雙眼緊閉,臉上一抹病白。白色的窗幔微微卷起,夜色闌珊,街燈昏弱,一眼難以望見盡頭。陶若虛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無力,大手再次打那白皙的臉蛋兒撫摸而過,一直遊走到雪白的玉頸依舊難以割捨。
他的眼中彷彿是生出了一絲水霧,臉上所流露出的感傷充斥在整個房間裡,顯得蕭殺而又落寞。他輕柔地為寧貝蓮合攏被褥,嘴中喃喃自語著些什麼。那絲柔情,無人可懂!
打心眼裡,陶若虛並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愛情,甚至他連寧貝蓮在心中的定位都不曾清楚。然而,有種奇妙的感覺一直氤氳在他的心頭。傷悲,錯亂,糾結,甚至還有一絲刻骨銘心。什麼是愛情?所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或,相濡以沫,魚水之歡?或許,此時在陶若虛的心中,這一切都只是渺茫無端的,他唯一所在意的一點則是,珍惜眼前!
正在陶若虛喃喃自語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一群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戴著老花眼鏡的滿頭銀髮的老者,連忙朝著陶若虛伸出大手,激動地說道:“歡迎將軍同志蒞臨我院檢查!不勝榮幸!我是本院院長,黃華。”
陶若虛淡淡一笑:“黃院長辛苦,深更半夜驚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可不是一個部門,來這裡談不上是指導工作,只是看望我的女友罷了!”
說著陶若虛竟是當著眾人的面前一把握住寧貝蓮的柔荑,隨後竟是在那額頭上輕輕一吻。這一幕倒是讓人頗感意外。一個將軍當眾和一個美女打情罵俏,當然美女已經沒有了知覺罷了。不過,這依然顯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Z國的,尤其是高階官員可是十分注重自己在公眾面前的形象的,像這種舉動,一旦曝光出來,絕對會成為封殺的物件。
黃華對走廊裡發生的一幕自然是心知肚明,在他以為陶若虛絕對屬於兇殘之人,倒是未曾想到會像是現在這般彬彬有禮。實際上,他先前是硬著頭皮,被迫無奈而已。市局局長王三運已經找他談話,嚴正宣告,今晚發生的事情是因為有少數恐怖分子劫持了黨中央領導人的家屬,因此才會被直接擊殺。這黃華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其中有著諸多的貓膩,不過他倒是裝作一副糊塗模樣,隻字不提此事。
黃華呵呵笑了笑,一副惶恐的模樣說道:“當真是對不住將軍同志,我們先前並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愛人。多有怠慢,還望您能見諒!”
陶若虛隨意擺了擺手:“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只是想要問你,我女友的病情現在如何?醒來的機率究竟會有多大?”
陶若虛見黃華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當下寬慰一笑:“沒事,病情方面你只管明說,這又不是你的過錯,我自然不會埋怨你。”
黃華點了點頭,回道:“將軍閣下說得甚是。寧小姐由於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暫時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全喪失意識活動,即便是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的皮質下中樞神經也受到嚴重損傷。這與尋常的植物人是有所區別的!”
“你直接給我一個答覆,她是否可救,是否可醫即可!”
黃華臉上現出一絲難為情:“實不相瞞,這個機率是沒有定性的。暫時我們能做的就是用藥物維持寧小姐的生命。西醫上雖然有這方面醫治成功的病例,不過那是針對於顱腦創傷並且尚未傷及中樞神經的情況,恕我直言,寧小姐康復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一。這百分之一併非是用醫而治,而完全聽天命!”
陶若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