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佩服陶若虛的為人,能為自己的女兒找到這種硬漢子感到自豪!
良久,當然振聲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傳來一聲不冷不熱的聲響:“寶兒情緒還不是很穩定,我上去陪陪他,就不留你用餐了!總之,多謝你能將寶兒安然帶回。”
臨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天色已經漸漸昏黑,街道上的積雪已經被剷除,只是路邊上融化了許多雪水,略微顯得有些泥濘不堪。陶若虛此時正坐在車上暗自琢磨著然振聲的意思,尚武卻回頭說道,“老闆,張先生來電,是否要接?”
這個張先生指的是二哥張燾,陶若虛心中自然是清楚的,想到自己前天託付他要他幫忙查詢寧貝蓮的音訊,現在很可能有了音訊,連忙一把抓起電話,問道:“二哥,可是事情有著落了?”
張燾的聲音略微有些呆滯,在陶若虛再次詢問了一遍後,才淡淡說道:“老三,我對你可是十分了解的,但是我還真不太清楚這個寧貝蓮到底對你有著怎樣的特殊意義!能簡單向我說說她的情況嗎?哪怕只是在你心中的地位也行。”
陶若虛心中一沉,略帶顫抖地問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我稍後會回答你,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為好!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的身份是?”
一絲惶恐的神色傳過陶若虛的心頭,他能分明地感應到一絲黑暗在自己的心中瀰漫而開,更能深刻地感應到很可能這個答案絕非是自己所想要的。有一刻,他甚至想過放棄,與其是一個沉重的結局,那還不如當做無事人一般置身之外。這樣對自己或許更是一種解脫!
“她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比不上然寶兒等人,但是比尋常朋友又能稍微好些!算是半個紅塵知己吧!”
陶若虛對自己的話明顯不是十分自信,言辭間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他很想說,其實一直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女人來看!雖然她的出身那麼低微,但是那種不畏權貴,遊戲人間,敢愛敢恨的性格卻一直是自己所欣喜的!尤其是那種嫵媚的風韻,往往更是讓自己難以自拔!
張燾顯然鬆了一口長氣,哀嘆一聲,回道:“我還以為又是你的老婆呢!只要不是你的女人,或者還未成為你的女人,那麼這一切都還好說。否則的話,恐怕又夠你喝一壺的了!”
陶若虛甚是焦急,哪裡有心情聽張燾這個小犢子在這裡吊他胃口,“二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何時也和老大變得一般磨磨唧唧了!”
“是是是,我可忘了你現在是將軍了!而我不過是一個上校,我常常在心裡想自己的升官速度會不會招來別人的閒話!好在有你出現,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實在是坐井觀天了!”
說完,張燾話鋒一轉,“說實話,她的情況很不好!希望你能有所心理準備,人我還未曾將她救出來!但是,情況已經瞭解個差不多。寧貝蓮是被一幫軍人給強行帶走的,領頭人你我都認識,說來還算是我的手下。”
“究竟是誰?”
陶若虛咬牙切齒地問道。
“以前在你們學校軍訓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名叫劉澤浚的中尉,這個人你可還認得?”
陶若虛向來記憶力甚好,對於劉澤浚自己自然不會陌生,當時因為自己軍訓晚到三天兩人之間曾經生過諸多怨恨。甚至還進行了一番較量,他還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當著劉澤浚的夢中情人,也就是自己的教官李琳的面前打贏了他的時候,劉澤浚的臉上生出一絲深深的怨恨!這一切至今想來依舊是歷歷在目,陶若虛皺眉道:“這個人我倒是認識,我們也正是因他而結識!怎麼,這事情是他做的?”
張燾未置可否,自顧自地說:“劉澤浚先前雖然是我的手下,但是和我關係只能算上一般,這人是軍校畢業的,書生氣太濃。做起事情來不懂得圓滑,我向來討厭他的為人。劉澤浚有個表叔算是雷辟穀的直系,和我自然是死對頭了。雷辟穀倒臺後,軍部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洗牌,他的直系幾乎全部革職查辦。劉澤浚的表叔受到牽連,本人也未能逃脫。因此,劉澤浚對你是有所怨恨的。至於他是怎樣找到寧貝蓮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十分確定的告訴你,根據他的所作所為,這一切的矛頭最終所指向的都是你本人!”
“你的意思是說,寧貝蓮是受我牽連?被劉澤浚所抓走了?那她現在人在何處?”
張燾頓了頓,才淡淡說:“這個事情說簡單也很簡單,但是說複雜也並非十分複雜!他最本質的動機就是為了報復你,所以寧貝蓮的情況並非十分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