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陶若虛呢?他只是竭盡全力地將食物往嘴裡塞,只是想著如何能儘可能地填飽自己的肚子。
一刻鐘之後,猥褻男恢復了些許精力,長長舒了一口氣後,便沒了半點聲響。陶若虛抬頭觀望,後者竟是睡熟了。這會兒陶若虛裝起了老好人,並未上前打攪,相反掏出手機和久別的馨涵發起了簡訊。無非是一些纏綿的言語外加感人的情話罷了!
陶若虛再次抬頭的時候,天已擦黑,而猥褻男也已經睡了有兩個鐘頭了。一盆冷水瞬間澆灌在猥褻男的臉上,後者好夢正酣,猛地被這一下子所驚醒,啊的一聲,當意識到自己此時依舊身處漆黑的牢籠時候,臉上生出了一抹絕望的神色。
猥褻男再次閉上雙眼,不過這一次卻主動開口了:“你很會做人,懂得用糖衣炮彈攻擊我!三天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拼命折磨我,但是我從始至終一字未說。而你剛到幾個鐘頭我便開口了,你很偉大,很有手段!”
陶若虛隨意地笑了笑,隨後發了一支菸給對面的猥褻男:“你這麼說我很榮幸,不過,這對於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說我真的善良,那也只是善良的死神!我的對手向來只把我當做是噩夢一樣來看待,我來了,那噩夢也便到了!”
深深吸了口香菸之後,猥褻男微笑道:“你很直接,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不會將他供出來的!你比他們善良,我不想害你!”
“你學過武,哪門哪派我不清楚,但是內力不弱,能支撐到現在也著實不易了!想來修煉了有二十個年頭了吧?習武不易,你還是珍惜為好,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在哪個無意間這一切煙消雲散!”
陶若虛的話充滿了威脅的意蘊,但對於猥褻男而言卻又有著一種生生相惜的感覺。他很驚訝為何陶若虛能看透自己的修為,更驚奇的是為何陶若虛能如此口出狂言。莫非他也是同道中人?可是為何自己無法察覺到他丁點的氣息呢!莫非當真遇到了高人?
陶若虛得遇名師指點,所修習的又是上層武學,再加上有靈丹妙藥的輔助這才得以在三五年之內有所小成。可是猥褻男沒有,無論寒冬酷暑,無論雪雨風霜,二十年來他從未有一日懈怠。武功便是練武之人的全部,甚至大於生命!
不過,讓陶若虛所絕望的是猥褻男未加思索地說道:“很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你!食人俸祿,為人做事,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剛入門的時候,我師父所教會我的便是忠誠二字,要我背棄主子,我做不到!”
陶若虛哼了一聲:“可是如果你師父知道你竟然為一個賣國賊而白白浪費了他所教你的功夫,那你就更讓他老人家寒心了!聽我的,沒錯兒!”
“動手吧,我意已決!如果我那麼容易動搖的話,恐怕現在站在我跟前的便不再是你了!”
陶若虛讚賞地點了點頭,右手已經不動聲色地緩緩抬起,此時已經捏了個指決,倏地右手食指與中指遞出。他出招的速度很快,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接連點中猥褻男全身上下一十六處大|穴,這些|穴位包括人體眾多死|穴腦戶、上星、通天|穴等等。一旦點中後渾身立刻釋放出一種痠麻之感,隨之而來的則是潮水般的痛楚。當然這還是其次,當陶若虛的指尖點中猥褻男的膻中|穴與鳩尾|穴的時候,即便是後者本身也已經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真的栽到了家。
猥褻男只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無處不如同火燎般的苦楚,渾身肌肉極度萎縮導致身體急劇痙攣,那種悲愴絕非常人可以體會的。更尤為主要的是,鳩尾|穴受損,全身經脈正在一處處破綻而開,他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神經在一根根崩裂,這時候肉體上的痛楚已經可以忽略而過,轉而便是心理上的恐怖。
凌遲處死之所以是古時候最嚴峻的酷刑,並非是割肉之痛,而是當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皮肉被一層層盤剝而下的悽楚。猥褻男即便意志再怎樣堅強,但是面臨這種劇痛也是難以忍受。他從特工的皮鞭之下得以解脫卻未能在陶若虛的手上走過一個來回。這對於他而言,本身便是一種諷刺!
猥褻男瘋了,神經嚴重受損,此時已經難以有自己的絲毫思維,他已經對所謂的痛楚沒有了半分意識。完全像是植物人一般,不過唯一的區別在於他依舊能說話,只是沒了自己的思維。就像是一張硬碟一樣,腦海中的一切都還儲存,只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而主宰自己的人,變成了陶若虛!
猥褻男本叫高強,三十六歲,習武二十二年!三十歲的時候被一個叫蔣安國的人所賞識。蔣安國給了他一切,漂亮的妻子,豐厚的薪酬,豪華的住房,而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