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形。
“我與你說了這老半天,你可曾回想起些什麼?”
陶若虛愕然搖頭:“沒,我一點也記不清了!我心中只有武功心法,對了,你要學武嗎?我可以教你!”
風烈天不禁勃然大怒:“混賬!我乃是你師父,你焉能教我武功!罷了,罷了,你還是安心休養為好,興許你那幾個紅顏知己一到,你便能回想起些什麼!”
陶若虛雙眼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神采,茫然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卻是一言不發。師徒二人各懷心思,沿著蜿蜒小道下山去了。
依舊是那個梅花暗送芬芳的庭院,依舊有暗香盈袖,房間裡依舊典雅別緻。這裡的一絲一毫與當年陶若虛所離開的時候並無兩樣。不過此時早已物是人非,即便是當事人陶公子也已經失去所有的記憶,對此地除了一絲惘然,再無其他。
正在陶若虛恍惚地四處溜達著的時候,簡傑帶著簡靈飛馳而來,見到陶若虛後頓時撲倒在地,拜了三拜後方才站起身子,淚眼婆娑地哽咽道:“師父,師父,您老人家終於好了!”
陶若虛眼中閃過一絲疑問,一臉茫然地問道:“啊,啊,你是誰?為何要向我跪拜?快快起身,如此大禮,我如何擔當得起啊!”
簡傑此時已經聽聞風烈天談及師父失去記憶的事情,心中甚是悲愴,雖然陶若虛已經不再記得自己,不過依舊是趴在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足足哭了一刻鐘的時間,在陶若虛的勸說之下簡傑才逐漸緩過神來。
“師父,這數月不見,傑兒甚是想你,可是做夢也未曾想到您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先前你身體通紅在縹緲峰上幾欲奄奄一息,那時候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呢!誰卻知您雖然轉醒,不過卻,我和靈兒以後可該如何是好啊!”
陶若虛甩了甩頭,不解的說道:“你在這裡不是挺好嗎?與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可以影響到你的命運?”
簡傑拼命點了點頭,他並未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衣衫解開,只見渾身上下竟然佈滿了一條條傷痕,那其中淤血呈現醬紫的模樣,倒是十分悲慘。
陶若虛雖然失去記憶,早已忘卻自己和簡傑之間的情分,卻也不由得為之傷心起來:“你這些傷勢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快與我說說!”
簡傑尚未說話,簡靈搶先說道:“這都要拜師叔祖所賜,您讓我和哥哥向他學武,可是他非但沒有教授我們學武,相反還找尋鄭燁師伯教訓我們!現在我們之所以會混成這副模樣,罪魁禍首就是師叔祖!”
簡傑猛地大喝一聲:“休要胡說,這事怎能怨得了師祖,都是我們自己太笨拙,怪不得旁人!”
簡靈哼了一聲,當下扭過臉頰竟是不再言語。
陶若虛一聲嘆息:“我並不識得你們,此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鄭燁是你們師伯?”
()
“對啊,也就是您的師兄,是執事長老的弟子!您曾經和他有些許過節的!”
簡靈小聲回道。
陶若虛點了點頭:“你們走吧,這個事情我會和你們師祖說的!我困了,想要休息!”
簡傑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卻又沒有絲毫辦法,只得對著陶若虛再次一拜,隨後拉著弟弟走了出去。不過,陶若虛做夢也未曾想到,正是因此竟然導致了一場悲劇的開始。
簡靈哼了一聲:“什麼狗屁師父,見自己的弟子被人打成這樣竟然不聞不問!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的!”
簡傑不禁摟了摟自己懷中的弟弟,小聲說道:“師父現在失憶,自然記不得當年的事情。此事還是以後再說。你以後休要再胡言亂語,言多必失,雖然你是無心的!我們畢竟是寄人籬下,鄭師伯雖然恩將仇報,但是終究是我們長輩,以後小心行事便是,休要放在心中!”
簡靈嘴上嗯了一聲,不過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及的恨意。他先天失去家人的教養,對這個社會的世界觀完全來自於當初那幫人販子。在他的眼中人只有好人與壞人之分,而只要是對自己稍微有些打罵和凌辱的都是壞人,自己總有一天要狠狠地報復他們。
陶若虛正在房間裡黯然傷神的時候,突然一陣清醒的香味兒瞬間撲鼻而至,不禁讓人心神共振。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孩兒,鵝蛋臉上略微化了淡妝,雪白的肌膚在臘梅的襯托下晶瑩玉潤。柳葉眉兒彎彎曲曲,劃過一道弧線。那櫻桃小口微微張啟,滑嫩的舌尖輕輕掃過薄唇,充滿了嫵媚的氣息。
陶若虛眼中不禁一亮,他雖然失去記憶,不過對於美女的那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