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斬:你瞭解杜平嗎?
年輕人:我們之間沒有交流過,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不過我能意識到他,他沒文化,不愛思考,所以我取而代之,就這麼簡單。
包斬:你很聰明,是你的家人把你送到這裡來的嗎?
年輕人:我自願來的,我喜歡這裡,喜歡精神病院,在這裡可以胡言亂語,瘋瘋癲癲,大大方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喜歡自由的感覺,討厭別人的自以為是和壓力,在這裡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管是尿在床上,還是拉在碗裡,或者看誰不順眼就揍誰,光著身子散步也可以,只要喜歡就可以去做。在這裡都是正常的,對醫生來說,只有正常——才是不正常的。
梁教授:杜平喜歡這裡嗎?
年輕人:現在是我,劉無心,現在,他不存在。
梁教授:劉無心,你好,你很愛思考,那我問你,什麼是存在?
年輕人:我和你們一樣,只存在於特定的時間和空間裡,我們從何處而來,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都是從虛無中被創造出來的。比方說,我們存在於一本書中,我們是書裡的人物,而看書的人是另一本書裡的人物!
梁教授:院長被殺的當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年輕人:看書。
包斬:什麼書?
年輕人:《時間簡史》。
詢問結束,年輕人起身告別,他很有禮貌的和梁教授以及包斬握手,握手的時候,他悄悄地將一個紙條遞到梁教授手裡,等到護士長離開之後,梁教授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
你們要小心護士長,她的體內住著一個男人!
包斬和梁教授看著護士長的背影,那是一個又高又壯的捲髮女人。
當天晚上,護士長在接待室收拾出幾張床位,特案組四人以及嚴處長都住在了精神病院,醫院門口依然是戒嚴狀態。精神病院門前是一條街,站在接待室的窗前,可以看到門口有很多持槍的警察。從後窗中,能夠看到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