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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上頭了，紅酒攙白酒的後勁很足，他們連續的發問讓他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

“聽好了啊，Jerry，”Tony又給他念了一遍，“到目前為止，交往過幾個女朋友？”

旁邊有人說，這麼紳士的穆總肯定是一眾前女友調教出來的結果。

有猜三個的，有猜五個的。

還有在打賭是幾個的，“我猜2個，一百美元下注！”

“我猜4個。”

“我猜3個。”

不知道為什麼，童夢聽著聽著就笑不起來了，心裡也越發的苦澀。

儘管，面上讓自己波瀾不驚。

“幾個女朋友，Jerry？比個數，”幾個同學過去逗他，這回聽清了，他眼眯著，伸出右手一根白皙纖細的食指。

“一？打？”

“一打？”Tony的這個認知，嚇到了自己也嚇到了大家，“……哇！不是吧？”

Tony：“交了一打前任，渣男啊你！”

“是一個！”他扶住Tony的腦袋就往一邊推，力道大的險些將Tony按地上：“你……是不是傻？”

Tony：“哦，原來是初戀。哎，不知道什麼的女孩能入得了我們商學院大神的眼，長得漂不漂亮，白不白？哪兒的人？”

同學甲，追問：“談了多久？幾歲認識的？”

同學乙，追問：“女孩做什麼的？什麼原因分的手？你甩她，還是她甩你？”

最後一個想不到問的了，扯了個：“……中學交的，還是大學交的？”

同學們的一番盤問，他只回答了最後一個：“很久了，升入芝加哥大學之前，”他扛不住了，反胃的去找洗手間了，“嘔~”

同學們：“那是高中交的吧？”

同學們： “大神就是大神，早戀了還能考進常青藤名校…我怎麼就做不到？”

吃瓜群眾陸陸續續散場，童夢拿上自己的東西以及他落在座椅的外套，終究是不放心，跟了過去。

他走得彎彎扭扭，平地還好，上臺階險些被絆一跤，童夢連忙扶住。

“小心，我陪你去。”

他還認得童夢，揚臉對她笑，說：“好。”

別看他人高高瘦瘦，骨架不小。還沒到洗手間，小骨架的童夢就被壓得氣喘吁吁了：“你看著也…挺瘦，怎…麼能這麼重？”

“到了。”

“哎，這是女生洗手間！”

“男生的，還要過去一點，”童夢又使了吃奶的力氣將他拖回來，好在穆俊辰還算配合。

“喝醉了跟個小孩子一樣，一點都不像你。”

“哦。”

走了五步遠，童夢看到了距離最近的‘殘疾人專用’幾個字，靈機一動，這個應該很少有人用，鬆開他，順勢推了進去。

他哪分的清，是不是給殘疾人用的。

小洗手間果然沒人。

童夢給他看好了，準備推門出去。他卻突然發力，鎖住童夢的細腰，將她按在門板上。

他的眸子黝黑如深潭，又像一塊磁石，目光直白，又有點像花壇那會兒時的熾熱，就這麼黏在她的臉上。

童夢的心漏跳了半拍，猛然又跳的飛快。

聲音也是柔柔的，怯怯的，“你……你要做什麼？”

寂——靜。

狹小的空間內，男士香水、女人的體香、酒精在相互作用。

她也是喝了點酒的，她怕……再這樣和他這樣對視，真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她快瘋了。

童夢推開他，他的雙手卻突然發力，鎖住她的細腰，一把拉回來，將童夢抱在懷裡，“不要走，我有好多話和你說。”

她微微抬頭，看他的眼睛。他像怕她跑了一般，手還放在童夢的腰上。也許感到安全，力道小了許多。

等了一會兒，她才聽見他的聲音，“我，一直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穆俊辰：“有朋友問我，怎麼認識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遇著你了。剛開始，只覺得是一場意外。”

他大抵是真醉了，說的話斷斷續續，邏輯全無。

“沒想到後來又見到你，也許，只是因為你彈琴的時候穿了一件白裙子，也許是因為你出現的時機，剛剛好。我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照顧女孩子的人，我會照顧你，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