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在國內耗了這麼些天,要是今天能一次性解決,他還不介意等一等。
他就坐在這等,他倒要看看還能做出什麼妖。
季斛的本職崗位不是骨科,而是面板科的醫生。
只不過他聰明,學的多,會的也多。
他今天是替班。
畢業了,他想找一些賺錢的路子,為給家裡人,也給自己喜歡的人更好的生活。
上午,他坐班了幾個小時,出來打水,被一個女人叫了一聲。是媽媽溫晴。
“媽,你們怎麼來了?”季斛看了眼手錶,建議,“我待會兒還有病人,要不,你們到辦公室去等?馬上也到午飯時間了。”
“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就想看看我兒子,”溫晴拉著兒子的胳膊肘,細細端詳道:“瘦了,在醫院工作累不累?”
季斛:“習慣了,還好。”
?:“你們倒是母子情深,可憐你們老子沒錢治療,馬上要死翹翹了。”
坐在休息椅上的白髮婦女是季斛的祖母,脾氣古怪,從小看季斛不順眼,還很愛刁難溫晴。
季斛不愛搭理她。
帶著溫晴路過兩個科室往辦公室去,那女人刻薄話多,屁顛屁顛的又跟在他們後面。
途徑一處,偶遇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士過來。季斛穿白大褂的顏值是很扎眼的,也有辨識度。
“季斛”童培元將報告單遞給了身邊的秘書,話裡透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切,“你...在這家醫院工作?
季斛對童培元態度則是晚輩對長輩應有的尊敬,和對他家奶奶是不一樣的。
季斛:“童叔叔,您怎麼也在,身體不舒服?”
童培元:“老毛病了,過來體檢,不礙事。”
季斛:“那就好。”
難得碰到童培元,季斛想知道心裡的疑惑,她為何不和自己聯絡?如果童夢今天年還不回來,他就去M國看她。
季斛:“叔叔,你知道童夢今年回國嗎?”
“……”
說實話,童培元也不清楚。可能童夢長大了,很多事也不會和他這個父親分享了。
童培元:“應該會吧,她這段時間也沒和我聯絡。我那女兒,嬌著縱著,家裡人也拿她沒轍,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捯飭什麼。”
聊完這句,季斛被護士叫去工作了。童培元也準備離開,無意識的瞥了眼旁邊的兩位女士。
方才,季奶奶走在前頭,擋住了溫晴半張臉,童培元未看得太清楚。時隔多年,他並未一眼就認出她,眼下,“溫——晴。”
溫晴一直在聽父子兩個對話,她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認識他的親生父親。她一時間都捨不得去打斷那種融洽的氣氛。
童培元確定是:“溫晴,好久不見啊,你們怎麼在醫院?”
“和你說話的季醫生就是她兒子,她當然在醫院了!”溫晴未答話,季奶奶氣勢洶洶的推了男人一把,“你就是……當年要拐跑我兒媳婦,給我兒子帶綠帽的那個童培元?”
這話略難聽,但也講清楚了,穆俊辰是溫晴的兒子。
“阿姨,您誤會了,”童培元保持著一貫的斯文,他犯不著跟一個老太太較勁,退了一步,答:“我和溫晴從小認識,我只是關心朋友。何況,我們現在都有自己的家庭,您說的都是過去式了。”
“……”
“是嘛,我看不見得,你覺得是過去,”老太太含沙射影的看向溫晴,“但某人可對你念念不忘,還留著你的-”
“媽!”溫晴打斷道,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