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的氣場強大得不容忽視,或者說,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要更盛。
某一瞬,季斛甚至覺得,童夢喜歡上這個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視線對上。
一個是竹馬哥哥。
一位是正牌男友。
童夢給他們兩個做介紹。
當事人,第一次時間的反應,只是點頭。
作為東道主,穆俊辰將餐廳的招牌菜,以及童夢愛吃的菜都點上,最後,還點了一瓶價格不菲的拉菲。
菜上後,舉起酒杯,看向他道:“季先生,這些年,幸苦你幫我照看小夢。”
季斛沒有看他,視線掃到童夢臉上,她撐著下巴,痴迷的望著旁邊的男人,眼睛裡,再沒有對面的自己。
季斛舉起酒杯,“客氣了,作為哥哥,我應該做的。”
飯到一半,季斛提出單獨聊。童夢則被穆俊辰支開,拿著男友的黑卡去收銀臺替他結賬。
童夢去外面繞了一圈,買了季斛要的東西回來,飯桌上就只有穆俊辰一個人,隨後,是季斛發來的一條長長的簡訊。
季斛哥:【穆先生是一位值得託付的男人,我想,近期需要一個很長的假期,我先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就不聯絡了】
看完資訊,童夢撥了電話過去,但是無人接聽。
童夢走到餐桌前,停在他身邊,“你們聊什麼了?”
穆俊辰:“他應該是想忘掉過去,這未嘗不是好事。”
以童夢對季斛的瞭解,他們絕對是說了什麼事情了,季斛不是這麼衝動,不接電話,不告而別的人。
但童夢磨了穆俊辰許久,他就是不肯說,進了玄關,她乾脆拖著穆俊辰的手臂,嘟嘴撒嬌,不讓他進屋。
童夢就是這樣,想知道一件事,不告訴她,她就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股磨人的纏勁,“你告訴我嘛~”
穆俊辰:“就這麼相信他,不相信我?”
童夢察覺瞳孔裡的危險,想跑,卻被他拽住腿,打橫抱起來,往主臥去。
她被他壓在主臥的門上,深深的吻。
外套掉了後,他又轉移了陣地,將她壓在床上。
童夢第一次感覺到,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潰不成軍。
他向她傾訴衷腸,“他跟我說了,你中學的經歷。”
包括,起初想當設計師的那個起因。
想幫住隔壁的老奶奶,畫一個她一生想要卻沒能得到的珠寶,到後來,她說的,想要成為民族品牌的中堅力量,成為一名給更多女孩實現願望的設計師,那都是後話。
那些,童夢中學時的經歷,自己不曾參與的,還有,關於夢想,成為設計師的來由。
他嫉妒,嫉妒得要發瘋了。
這些事,她從來沒和他說過,才發現,和她在一起,對童夢的過去了解的太少。
童夢:“綁我幹什麼?”
他咬開領帶,“以後,離季斛遠一點。”
季斛還問了他,怎麼處理童夢到異地讀書的事兒;他當時是憑本能,“我的女人,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季斛起身,“穆俊辰,你最好能一直護著童夢,” “如果你把她弄丟了,下次,我不會給你可乘之機,讓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他答。
思緒收回,童夢的一雙眼睛向紅了眼的兔子,水霧霧的望著他。
穆俊辰抱著她不敢動了,說好的,20歲壓線,不能隨隨便便給破了。
他扣緊她的手指,親吻童夢的臉頰,眼睛還有鼻尖,“乖,哥哥不鬧你了。”
一個星期後的早上,童夢迷迷糊糊的點開手機時,收到了倫敦皇家設計學院發來的電子版錄取通知書。
她既興奮又驚訝,險些從床上蹦躂起來。第一時間想和他分享,卻發現身邊沒了溫度。
穆俊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她完全沒察覺,他睡前習慣性要摘下的,習慣放在床頭櫃上的金錶也不見了。
童夢穿上拖鞋,在家尋了一圈,也沒有他的蹤影。
這些天,他總是三更半夜才回家,也有幾次,像今天一樣,童夢起床,被窩另一邊是空的。
若不是有時半夜,察覺到他親自己,童夢甚至都懷疑,他有沒有回過家。
留學這件事,是必須要和他說的。
童夢在客廳沙發坐下來,打他電話在忙音,這晚上,他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