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晴睡醒過來,自己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渾身僵硬難受。
倏地一睜眼,側面哪裡還有徐靖梟的身影,床的另一邊早就空空如也,舒晴剛一伸手要撐起身體,發現自己的雙手麻痺了,猛地想起之前抓的是什麼,臉孔紅得能滴出血來。
想要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同時也發現,因為睡時一直緊張著,喉頭一直髮緊。
現在連聲音都是沙啞的,就好像是叫了一夜的床……
舒晴的臉,完全埋在被子裡,但這薄被全是徐靖梟的味道,臉更燒了起來。
“醒了,”正是舒晴羞赧的將自己埋在薄被裡時,身後一道平淡的聲音像炸雷一般鑽進她的耳朵,那刻,她整個人都石化掉了。
隔了良久,才聽到那邊傳來低低的一個嗯字。
徐靖梟看著鴕鳥似的舒晴,那眼睛的顏色有些深,其至還有一些隱隱的凌厲之色。
如果在平常時,舒晴一定能感覺到的,可是這一次不同,她完全沉侵在自己的羞赧中。
想到她自己握著那東西就這麼睡著了,而且手上還有些麻痺感,想想都覺得丟臉……
“天還沒亮,你可以繼續睡,”身後的人靠近,將薄皮扯蓋在她的身上,雖說房間裡開了暖氣,但仍舊阻擋不住那微微的冷氣鑽進來。
“我,我……”
“那件事我來處理。”他聲音突然一沉。
舒晴猛地坐起身,兩人突然來了一個正面對視,“要殺了他們?不可以,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而且你剛剛受過傷,還是我來。”
對自己飛機突然失事的這件事,並不是舒晴大方不想追究,而是她另有安排。
粼洲有那個能力的人,可不多,想要查清楚還不容易嗎?
說是徐靖梟身邊的人絕無可能的,所以,值得她懷疑的也過是陳家,司家,宗親會和傅家那邊。
舒晴不傻,傅家不可能讓自己死,於傅鴻而言自己就是對付陳家的一把利器。
傅鴻對陳家的不滿也從他的提示中得出,而現在,能讓陳家翻天覆地的人,也只有她。
既然傅家被排除在外,那麼就剩下那麼三個的可能了。
至於是不是司家,舒晴回想當時自己出現在司宸面前的表情看來,十之八九也不是司家。
分析之下,最有可能的也就只有宗親會了,別忘了還有一個李婧原因,宗親會出手是肯定的事了,李老爺子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李老爺子怎麼說當初也是授過徐靖梟一兩招的修真法的,也算是半個師傅了,再加上之前徐靖梟與宗親會的接觸也實在是有些密切的。
沉思間發現徐靖梟正拿眼看自己,舒晴一愣,“怎麼了?”
“有些仇恨,自報確實更爽快一些。”
舒晴嘴角微微一抽。
“不要自己涉險,有人就用。”他並不建議她自己跑進去,而是鼓勵她用自己的人,然後她這個人只管觀看就好。
這種時候,舒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點頭就好。
說行動就行動,舒晴不會拖延時間,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也是一個不錯的做法。
原來不光是舒晴高陰陽堂的人行動了,就是徐靖梟也動用了在粼洲的特權,動用了一些關係,對宗親會在黑道上的生意,進行了強烈的打壓。
事發來得突然,根本就不給宗親會回魂的時間,他們就被莫名奇妙的颳了一半。
凌晨三點。
李老爺子被迫從被窩裡爬起來,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是修真者,這身體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家主,我們已經盡力按撫了,可是警方那邊親自下來,鄭局長那邊也只指明是上邊的意思,雖然只是對我們的產業進行行檢,可是,這番折騰下來沒查到什麼,兄弟們也撤得快,可是同樣損失了不少。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下邊的人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稟報到了李老頭子的面前。
不然,三更半夜的,誰敢上來打憂。
李老頭的臉色十分難看,幾種顏色摻雜在一起,變幻來去。
要是這種時候還不明白,他就白活了這些年了,是他們殺人的計劃失敗了,本以為他們也要等幾天才會有所行動,哪知,當天就開始著手了,而且還是三更半夜的時候。
他們宗親會在粼洲做地下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某些預設下,宗親會一直和上面的人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沒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