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飄零得越來越快,一片白的襯托得車窗內分外亮堂。
從藥和堂出來,舒晴放鬆了身體靠坐在椅身上,身邊是開著車的徐靖梟。
“這次去京城,徐家那邊還是瞞一下吧,”舒晴突然開口。
“嗯,”徐靖梟開著車,聽到這句話,沒有別的表示點了點頭。
沒聽到他以後的意見,舒晴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生氣,“你不怪我……”
“過年我不能陪你,自己要小心。”
“你不回京?”舒晴愣怔地轉過頭來看他,記得之前他還說要和自己一起回京的事。
徐靖梟冷峻的側臉在雪花下的襯托下,稜角分明,突然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徐靖梟大過年的不回京過年,反而是有種就要離開的作勢,難道是因為自己的事?
將車停在馬路邊上,側目過來和舒晴的黑眸對視,“別多想,有任務走不開罷了。”
舒晴才想起徐靖梟因為陪著自己去粼洲而耽誤了任務,現在這是要補回來的意思?
突然又要分開,舒晴心裡極為不捨,本以為他要是回京過年,自己又在京城,過了年後,他們還能在一起……她不是不明白徐靖梟的身份,這一年,他們也算是見面次數多了,她也該知足了。
“你自己也要小心,”次數多了,舒晴突然間也覺得習慣了,因為,這個人總會回來的。
想到他每次的出現都會給自己解決麻煩,自己不禁有些懊惱,這樣下去可不行,她總是要飛快成長起來的,不能成為他的負擔。
此刻的徐靖梟自然是不懂舒晴的想法,這次他走並不是因為任務,原因正如舒晴所想的那樣,他確實為了她,陳家是什麼人,他十分清楚。
現在他防患未然也是必要的,以前他沒有這方面的防範,可是這一次他突然有必要這麼做。
望著舒晴,徐靖梟的眼中閉過一道複雜。
“京城那邊我會安排些人,有什麼都不要自己抗著,”說來,徐靖梟還是不放心新義社的人。
面對那些人,新義社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並不是他小看新義社,事實就是如此。
舒晴搖頭,“不要驚動徐家那邊。”
不管是舒家還是徐家,就出了這麼一個黑社會的,她心裡還是害怕徐家排斥她如今的身份。
軍政商界都涉及的徐家,又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做黑道的人。
放在徐家的任何人,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徐靖梟沉默了下,終究是答應了舒晴,但同樣的也是有條件的,僅是一次,如果她出點什麼事,他就不會顧慮其他的將人安排在她身邊。
舒晴是大年三十才趕到京城的,天空飄的雪很大,整個京城彷彿都被一片霜白給覆蓋住了。
舒晴抬著雪靴子,一層厚厚的冰雪踩在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響。
站在行人稀少的馬路邊,舒晴正等著過往的計程車,只是這條種似乎沒有什麼車行走,都是一些私家車,而且過往的計程車都有客,所以導致了舒晴站在風口邊,攏著黑大衣,看著過往的車輛,尋思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人過來一趟。
正巧這時,一輛黑色的林肯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滑下,有紛飛的雪鑽進了窗內,裡邊的人慢慢地靠近了過來。
看清車內的人,舒晴略一挑眉。
這正是舒晴第一次來京時在飛機上遇上的那個男人,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外,還會認得出她來。
其實舒晴雖然長相併不是很出色,但卻是令人看第二眼就十分深刻的那種。
“需要載你一程嗎?”他很有禮貌尋問舒晴的意見。
舒晴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收起了拿在手中的手機,也不客氣的往他的林肯上鑽。
男人見狀,到是有些意外她的不見外!
舒晴關上車門,將玻璃滑上去。
前面的司機有些好奇地從後視境打量著舒晴,似乎在回想自家老闆什麼時候結識了這麼一個女人。
舒晴就好像坐進了自己的車般自在,旁邊的男子也不禁微微笑了笑,彼有幾分耐人尋味的說:“你就不怕我賣了你?”
一個陌生男人叫你上車,你還真的半點不拒絕就上來了,還做是這麼理所當然。
舒晴反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讓我上車的?”
蘇海宴無言一笑,抬了抬手,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然後一邊說:“蘇海宴。”
“舒晴,”舒晴斜瞄了他一眼,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