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話,舒小姐才學醫術不過半年的時間,這可不是兒戲。”
說話的,是李老身邊的丁陌。
舒晴雖然在之前有過那樣天才的傳聞,可是,真正見識過的,在座的卻沒有幾人。
所以,他們很懷疑是不是傅老對華祈簀失望或者是想要一個天才徒弟想瘋了,才會讓人傳出這樣可笑的東西。
舒晴驀然轉過視線,淡淡地盯著丁陌,聲音清清冷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丁醫生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現在丁醫生可有找到清除感染毒瘴的辦法了?”
丁陌臉色一沉一黑,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他們不單沒有做出成績來,反而在前幾天害了好幾個人加快了死亡。
所以才會讓傅老的人過來,他們都是醫界聞名的中醫,可是,現在傅老一來就控制了那些發作,那已經夠讓他們丟臉了,看到舒晴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由想要當場壓壓傅老的氣焰。
若是平常時,舒晴懶得與他們計較這些,不治便不不治,偏偏今天的舒晴心情一直不好,精神也在緊繃著。
這裡毒瘴一日不掃除,傅滄等人都不能離開,包括她的外公。
“既然沒有找到,那就請丁醫生保持沉默,讓更有能力的人站在前面,而不是像你們這般拿人性命來開玩笑。”
一句話說完,舒晴就已經轉向了商錦晟,也不管身邊是不是站著其他的大官,“帶我過去吧,我需要看看。”
舒晴的話一落,商錦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數名軍官和政府官員,其中還有一個是舒晴的爸爸。
見馬司令頷首默許,商錦晟將舒晴向重新搭建的帳篷走去。
傅老和華祈簀都沉默,讓舒晴過去看看也不是一件壞事。
沒有咳嗽聲,只有一片死氣沉沉,什麼聲音也沒有,四周昏暗如入死人墓地。
隔離感染者的帳篷有幾個,相挨近,舒晴走進帳篷,看著打著吊甁的感染者,人人臉色黑得如染上了一層黑灰,兩眼無神,唇發白。
走進這裡的人,都要穿防染衣,將自己的身體包得嚴實不透一絲風。
舒晴也不例外,他們一群官員和醫者走進來,這才給死氣沉沉的空氣增添了些人氣。
“你要做什麼?”
見舒晴脫掉防染衣,身後有一個人馬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舒晴沒有理會他,直接將身上的阻礙脫掉,交到一個小兵手中,然後在所有人皺眉頭之下伸手去摸一個嚴重的感染者。
不斷有資料滑過腦海,舒晴還沒有鬆手,後面的華祈簀已經飛快的扣住她的手腕,聲音裡全是擔憂,“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只是看看,”面對師兄的關心,舒晴輕輕的一扯嘴角,“我有分寸。”
華祈簀盯著她半響,才咬牙鬆開手。
越過華祈簀,舒晴這時才看到了舒展揚也在其中,心神一愣後又恢復如常。
“舒小姐,你若是變成了感染者,我們可就沒有辦法救回你性命了,”丁陌不屑的冷聲道。
舒晴懶得與他鬥嘴,從身上取出毫針,坐到病床前,開始脫那人的衣服。
見她的動作,所有人都是一愣。
最驚訝的,也莫過於舒展揚,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哪裡像是他那個不孝女?簡直和前面的舒晴判若兩人。
而且,做為父親的他,竟然不知道舒晴是傅老的徒弟,還有一手醫術,現在看她一臉自若的樣子,必是抱著絕對的把握的。
舒展揚不禁眯起了眼,深深地重新打量著突然變了個人的女兒。
舒晴熟練的取出銀針,打火機,有些面無表情地盯著感染者的變化。
“小晴,有把握嗎?”傅滄忍不住沉聲問。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舒晴抬針時道出一句,五指縫夾針,沒等他們眨眼,針已落在那感染者身上。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都沒有辦法,你一人初學者來搗什麼亂?”丁陌伸手欲要阻止舒晴,不想被旁邊的商錦晟及時扣住了手腕,用冰冷的眼神警告他不許亂動。
人家馬司令都沒有出聲,你一個小小的醫生出什麼聲?
舒晴不受外界的打擾,更快的下針,從頭至尾都沒有一點的猶豫。
針落所有穴位,舒晴眼盯著那人的反應,大夥兒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感染者的反應。
“接下來,只需要用師傅你的藥服用幾副,就可以根除了。”
沒有起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