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並沒有我犯罪的證據,我需要位辯護律師,”舒晴淡淡地攤手,像是隨意吐出的話。
“你沒權利……”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有權,你們身為高官,不應該連這一點都不懂。”舒晴並不覺得自己跟他們離開是件好事,前面她可以跟著這些特警回來,不過那也要看時間和人。
她在這裡耗了十天之久,外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舒晴的堅持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發作,只能鐵青著臉冷冷地盯著舒服坐在椅子上的舒晴,看她的樣子,似是察覺到了些什麼。
“在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所有的沉默。”
舒晴放下了這一句後,直接閉嘴不言,不論對方以怎樣的言語盤問,舒晴都不再開口。
舒晴不開口也能撬開她的嘴巴,所以到最後他們只能冷沉著臉拂袖離去。
這段日子,他們必然會停留在H市,所以,舒晴覺得自己後面就更要小心些了。
只要她不開口,他們拿她沒有辦法。
平靜了一日,第二天舒晴有些意外來保釋她的人,舒展揚親臨現場,做為一個父親親自來保釋了自己的女兒。
舒晴不知道舒展揚用了什麼手段將她提出去,預料中的三人並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反而且是這個沒有幾過幾次面的父親帶著滿臉的憂慮過來了,能動用的關係都用上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讓徐家那邊知道的。
得知舒晴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後,第一監獄的人都瞪了瞪眼,有些不敢相信。
“爸,”看著一臉憂慮外加震怒的舒展揚,舒晴不禁放緩了聲音,覺得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父親,還是原身體的父親,不免有些小緊張。
看到舒晴沒有瘦下,面上也沒有任何憔悴的蒼白,不禁放心了,不過,下一秒,一張臉又板了起來,吩咐旁邊帶來的醫生對舒晴進行一番身體檢查,想要確認舒晴這十幾天裡是否有被虐待。
局長臉色頓時一變,書記可是帶著文書下來提人的,要是真的查到些什麼,烏紗就不保了。
看到旁邊警局局長抹冷的樣子,舒晴有些哭笑不得,“爸,我沒事,我沒有受傷。”
看舒晴的臉色不像是被虐待過的,舒展揚也只有作罷,但臉色極其的難看,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只怕就衝著舒晴暴怒了,陰著聲音說:“你該想想回去後,怎麼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謝爸,”舒晴抿著唇,眼底的感激是掩飾不住的。
舒展揚冷臉一沉,哼了一聲,抽手就走。
舒晴知道自己的事情讓舒展揚是真正的生氣的,因為她的事,他這些天只怕是沒合過眼。
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將自己提出去,也說明了他動了不得不用的關係。
對這位父親,舒晴有了難得深深愧疚之心。
跟著舒書記的後尾離開,旁邊是他的秘書和幾個辦公室的要員,他們向來以舒展揚為首,一路走來,都是四平八穩的,沒想到這次在他的女兒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這次之後,上面只怕要派人下來做些異舉了。
他們對舒展揚不禁擔憂了起來,這些人跟在舒展揚身邊也有好些年頭了。
R省的第一把手,就要栽了,他們不禁將怨投向舒晴,這個舒晴實在讓他們頭疼不已。
舒晴坐上了舒展揚的車,也可以感受到車內散發出來的沉凝氣息,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她的關係,這讓舒晴不由皺了眉。
他們坐的是麵包車,所以不用擔心座位很擠,只是坐在中間的舒晴不禁被他們盯得幾乎要出了洞。
“爸,你知道了,”舒晴沉靜的開口。
舒展揚的臉色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黑沉了起來,“怎麼,你還打算一直瞞我到什麼時候?黑道這種東西是你能沾嗎?我們都以為你懂事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就要被弄死在那種地方都沒人知道了?”
舒展揚越說越是激動,在外人的面前都能這麼訓斥著女兒,可見得事態已經超呼的嚴重了。
任憑舒展揚如何的失控,詭異的是,坐在中間的舒晴就是一臉的平靜,又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似在發呆。
看到這般的舒晴,舒展揚險些氣炸了肺。
這是舒展揚生平最為怒火的一次,就是舒晴對徐靖梟出軌都沒有這樣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