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就在這間夜總會。
對洪幫,舒晴只怕要比他們清楚得多。
最重要的是,那位叫白少恬的男人直接指名舒晴,夜總會的五層,有些時候會叫幾個小姐也是應當的,副堂主聽說是洪幫的少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別人如何,當聽到白少恬拿那種輕佻的語氣說要點舒晴這個人時,他們新義社的人不幹了。
兩幫起了衝突,因為有隔音效果,所以他們在三層的包廂中並沒有聽到分毫。
是以,並不知道上面五層發生的事。
舒晴聞言,眉頭直挑。
副堂主一眾人暗暗掃了好幾眼舒晴的表情,可是卻沒有在舒晴的臉上看到任何憤怒的眼神,波瀾不動的望著前方一處,腳步平緩無變。
大夥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舒晴的心思,也不敢胡亂猜測。
白少恬雖然直接找到了港城的夜總會,又直接點名了舒晴,依照當時他們看到的,那白少恬和舒晴早已經是認識的了。
舒晴面無表情的隨著開啟的大門走了進去,裡邊,是一片狼藉。
大廳的位置方向,聚集著許多的黑衣人,舒晴一行人推門進來,撞上無數道目光。
有新義社兄弟們來不及收回的羞憤目光,對上舒晴的目光,新義社的人紛紛衝舒晴喊了句堂主,在外,她確實只是一名堂主。
大廳靠近陽臺,原本顯得十分寬大的廳,如今變得擁擠得有些難以呼吸。
廳的中間擺設本就是給人休息使用的,此時,那暗紅色沙發上歪歪斜斜的靠著一名妖孽般的男子,眯著一雙魅惑的眼凝視著走進來的舒晴,薄唇微微一勾。
兩幫人清分開來站立,屏住自己的呼吸等待接下來暴發的一幕。
而實際上,舒晴是面無表情地走到白少恬面前,心平氣和地說:“白少遠道而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白少知道我向來忙,要點我不覺得應該先掛號排隊等待嗎?怎麼今天如此迫不及待了。”
舒晴的聲音不禁冷了冷,白少恬那種慵懶的身姿微微和一僵。
“咳,你來了,”白少恬適時的讓出一個位置來。
預料中的白熱化對峙沒有出現,二人都是心平氣和的交談,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兩者都屬於那種十分沉得住氣的人,所以,都不會先去挑明事情的開端。
白少恬突臨港城何為未知,而她向來不太喜歡主動先開口。
舒晴沒有坐,隔著一張黑矮桌靜靜地盯著白少恬,一言不發。
白少恬被她看得渾身一毛,自己跑過來本就是十分足底氣,可怎麼這人到了面前,就覺得什麼氣勢也失了?這沒道理啊。
“咳,咳,”白少恬有些不自在地道:“不過是一個玩笑,你沒當真吧。”
舒晴冷淡的眼神加深了一些,“是嗎?白少的話,我從未信過。”
所以,你後面所說的話我也是不會相信了,這是舒晴的潛臺詞。
白少恬聽出來了,有些不自在地再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這次來是確實是來玩樂一番,只是沒想到會遇上你的人,實在抱歉。”
舒晴眼神淡漠橫了眼過去,表明了她半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越南一別後,白少可過得好?”舒晴話峰一轉問。
白少恬妖惑的臉孔有些掛不住了,但笑容依舊,“你是在關心我嗎?”
舒晴慢慢地繞過桌子,站在他的左側,微微傾身看著他,“白少身為我的病患,做醫生的,當然要關心關心了。”
隨著她的話落,白少恬臉孔的笑容微斂。
“舒堂主,我們之間難道除了醫生與患者的關係,難道就不能更進一步了嗎?”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不清,旁人聽去,很容易誤會。
白少恬的話下,舒晴仍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完全不受了他的影響,“更進一步?也不知白少是想如何進一步法?”
“越南那件事,並不是洪幫所為,信與不信由你。”
舒晴直接回答,“我確是不信。”
重生以來,她就沒有想過要信任任何人。
不過僅是一刻間,舒晴素手輕輕的一擺,客廳內的人紛紛拔槍對準了洪幫的來人,新義社的兄弟們已經躍躍欲試了起來,他們早就想宰了這些囂張的洪門人。
白少面色微凝,冷靜地看著雙方的對峙,明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情勢向著舒晴這邊倒去,舒晴慢悠悠的坐到了白少恬的身邊,聲音平靜,入耳卻顫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