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槍彈,噼裡啪啦的打在車身上,三人被困在中心點上,有些狼狽的躲閉。
司機都發火了,一路咒罵。
周昶不敢大意,這麼大張旗鼓的襲擊,實在是太不將這法律放在眼裡了,社會真真正正的亂了起來。
周昶是當兵的,以前他一直沒發覺到自己當兵的作用,現在他想,當兵,就是為了擊殺這些囂張的社會敗類,在對方的極力掃射下,周昶怒了。
但是他們這個發洩口並沒有來得及做出,四面八方的雨林槍彈就這麼停止了。
車內三人疑惑對視一眼,舒晴衝著北方向口看了眼過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傢伙帶著數名黑衣保鏢大步朝他們而來。
舒晴眯了眯眼,看到這個人,那種滿是不好的回憶湧上了心頭。
那個女人身邊最重視的保鏢頭目,一個高手。
他走到他們的面前,站在破爛的車門外,睨視般的看著舒晴,以一種漠視的語氣說:“我們夫人要見見你。”
車內的司機和周昶臉一黑,怒了。
敢情他媽的剛剛只是給他們的見面禮了,這樣的請人方式,誰能不怒。
但真有人不怒,起碼錶面是平靜的,舒晴慢慢地開啟車門,呃,搖晃的車門並沒有開不開的必要。
經過一通街頭激烈子彈掃射後,舒晴仍舊靜定自若的站在他們面前。
保鏢頭目很欣賞這樣的舒晴,那沉濁的眼睛裡,多了幾許讚賞。
舒晴卻不需要這樣的讚賞,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做了這些人。
但她不是衝動的人,在做某些事情時,也同時需要考慮到一些可能的後果。
舒晴二話不言,邁步就朝前走。
前面的人立即讓開一個道,鬧得好似她才是他們的頭頭似的。
周昶和司機緊跟在身邊,現在還沒有鬧清楚情況之前,他們身體仍舊是緊繃狀態。
這些人一出現就給了他們這麼一個刺激,敢大意嗎。
舒晴坐上了他們的車,直接駛往通洲大廈。
是誰要見自己,舒晴在見到這個保鏢頭目的那刻,就已經明白了。
只是沒想她已經這麼沉不住氣了,那個女人,曾經用那樣的言語攻擊著自己的媽媽。
那樣的言語可容忍,可是她對自己媽媽所做的事情,絕對是葉海瑤對自己所做的那樣痛苦。
走進了通洲大廈,周昶臉色一變,想著如何在暗中通知到新義社的人。
便看到旁邊的舒晴一副淡若的模樣,周昶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想來社長心裡已有了對策。
“叮!”
電梯一開,舒晴邁步走出,熟門熟路的樣子,就像是走進自家的集團一樣。
舒晴淡淡地掃視周圍越來越多的黑衣保鏢,心中冷哼,這家子的人,都是這麼的惜命。
不論走到哪裡,都必須帶上大批的“天啟者”才能安心,不過,這個女人的“天啟者”確實是比葉海瑤身邊的“天啟者”要強多了些。
自私自利是他們一家人的天性,自己的命總是比別人的要貴。
就是連自己的女兒也未必比自己的貴,舒晴無聲地扯了一個極冷的笑,快得無人能捕捉。
一路走進黑衣保鏢指引的方向,在通洲大廈的十一層的大會議室看到了上一世熟悉面孔。
看著依舊華貴的貴婦打扮的女人,舒晴抿著的唇,又冷了幾分。
冷豔的美與葉海瑤有幾分相像,而就是這一份華貴的冷豔,讓舒晴更加的不舒服。
因為她永遠記得,這個女人將自己媽媽踩在腳下的畫面。
鬆了鬆緊繃的心,緩緩地站在沙發的對面,看著這個傲視一切的女人。
“你就是舒晴,”唐憂冰冷的開口,那冷豔銳利的眼眸正緊緊盯在舒晴身上。
舒晴沒有回答,而是慢慢地繞過沙發,大大方方的坐在她的對面,就好似她們的身份相同等般,而確實是這樣。
以她現在的身份,完全是可以平視這個高傲的婦人。
唐憂驀地眯起冷眸,她並不像葉海瑤那樣立即發怒,她能很好地掩飾臉上的表情。
有很多地方,這個老女人,比葉海瑤要撐握得好。
但若是論身手,葉海瑤比她這個媽強悍了許多。
通洲集團的人見此,眉毛都挑得高高的,對舒晴的動作很是不滿。
唐憂緩緩地擺了一下手,後面上前一步的保鏢才收起怒容退到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