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重新回到了醫院,因為她是被警員帶走的,所以,來時也會有一名警員跟在身邊。
醫院的氣氛很詭異,對暗中投來譏諷、鄙視的目光和指點,舒晴沒有放在心上。
來到停屍間外,舒晴看著等候在外的眾人,眼眸眯了起來。
所有不同的視線,紛紛往舒晴身上掃視。
徐靖梟走上一步,握著她的手,沉聲安慰著說:“不會有事的。”
舒晴搖了搖頭,她還沒有脆弱到那種程度。只是這件事,讓她憤怒而已。
不是舒晴沒有同情心,而是,這對父子完全不是她所殺,是另外其人。
“裡邊是什麼情況,我需要知道,我的藥物我自己有償試過,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舒晴走上去,對這次的負責人說,“我也知道這些話不會有人相信,但我也沒有理由殺死一個素未某面的少年人。”
負責人看了身後冷著臉的徐靖梟,開口對舒晴說:“現在只能等法醫取出有用的證物,還有,病房方位的錄影帶被人取走,我完全沒有任何可尋之跡。”
舒晴眉頭一揚,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三歲小孩都知道舒晴是被冤枉的,但大家卻總是習慣性的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認定少年的死和舒晴有極大的關係。
“譁!”
停屍門被人拉開,走出一名高挑纖細的女子,鳳眼微微眯著,給人一種無名的魅惑感。
等那身穿白袍的女法醫摘下面罩時,舒晴也不禁被這樣渾身散發著魅惑力的女人多看幾眼。
正是這時,徐靖梟抿著唇走上去,然後自然地從女法醫的手中接過裝了袋的證據。
“這個需要化驗,我那邊的裝置會更齊全,你不準備交給我嗎?”女法醫嘴角帶著合適的微微笑意,對徐靖梟說。
聽她說話的語氣,顯然是和徐靖梟十分的熟悉。
舒晴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介意這些的時候,可是,看到他們二人站在一起討論的樣子,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這個女人比那個什麼師妹漂亮了許多,而且,能力也絕對不假。
“不用,我會帶走,”徐靖梟收起手中的透明袋子,然後轉交到站在舒晴身邊的負責人手中,“立即拿去化驗,今天之內,必須出結果。”
這種事情,解決得越快越是好,否則長了,會對舒晴的名聲不利。
身為醫師,卻毒害自己的病人,這可不是一般的壞事。
“徐大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提,我們之間你也不用客氣,”女法醫聲音帶著幾許平和的溫柔,平白給人一種安慰感。
舒晴聽到這個女人對徐靖梟的稱呼,眉頭皺得更緊。
“你剛回來,還是不要太勞累了,”徐靖梟聲音雖冷,卻不缺乏幾分關心。
女法醫魅惑眼底,漾著一波淡淡的笑容。
徐靖梟並沒有再看其餘人,與旁邊的負責人交待一些話,醫院這邊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受到波及。
舒晴趁著徐靖梟轉身與人談話時,轉身往走道的方向去,完全沒有看到身後女法醫探究的眼神。
外科大樓十一層。
“訊息傳下去了?”蕭澤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邊扣著一隻水杯,正面對著半開的視窗。
站在他身後的,則是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已經傳下去了,相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宏籍死掉的事實和舒晴有關。”
蕭澤嘴角勾了勾,“經過這件事,只怕她也沒臉在醫界呆下去了。我那位師傅,想必也更輕鬆了許多了……”
那些帶子他們已經燒燬了,就算舒晴想要從他們手中偷,也沒有辦法拿到了。
舒晴走在醫科大樓中時可以清晰感受到每個人投來的目光,憤怒的,厭惡的等等目光。
舒晴直接忽略過去,穿過外科大樓,往後面的監控小樓走去。
既然對方拿走了帶子,那麼就一定會將它們毀滅了,那麼她只要找到一樣東西即可。
舒晴當然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罪名洗清,剛剛她聽得清楚,宏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醫院這邊來,能夠下手的,也只有醫院內的人。
而值得懷疑的人,完全不用猜。
舒晴黑暗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辣的冷酷,從容的走進監控室,臨控室的人看到她,眼神都是怪異的,最後還是讓舒晴借去了各個角落的攝像帶。
殺人犯的這個字眼在醫院內伴隨著舒晴,拿著帶子的舒晴根本就無視這些惡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