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在她撲來時像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扶她,年輕女子佯裝腳下有些崴住了,重力往舒晴的身上一放,手順勢往她的口袋裡摸去,結果,什麼也沒有。
她明明是盯到舒晴這邊口袋鼓起的,怎麼往裡一摸卻什麼也沒有?不能啊?
“你沒事吧,”舒晴將人扶穩,還關切的一句。
女人訕訕地擺手,“實在不好意思,踢到東西了。”
舒晴好脾氣地道,“下次小心一些,過道上容易碰上阻礙你活動的東西。”
女人跟舒晴笑著扯了幾句,然後拉著她的男人往後面走了,舒晴沒有再理會這兩個人,透完氣了,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
“你還是看看你自己有沒有丟了什麼,”這個時候,她旁邊的男人突然出聲,他的聲音有些渾厚的低啞。
舒晴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時道:“謝謝,不過丟東西的似乎不是我。”
青年人被舒晴這句話說得一愣,然後看向早已回到座位的那對年輕男女,果然見他們二人正慌慌張張摸索著自己的衣袋和行李,似乎在找著什麼。
青年人回頭看著舒晴,那眼神有些鋒利,有種要看穿人心的感覺。
難得在下鄉這種時候遇上這樣的一個人,舒晴不由扭過頭來與他的視線撞上,聲音緩緩地吐出,“他們不該打我的主意。”
打她舒晴的主意,就要揹負後果。
青年人有些愣愣然,剛剛他還差點誤會了舒晴是他們的同行,反偷小偷的錢的人,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是同行是什麼?不過,現在一看舒晴卻不是那麼回事。
因為他看到舒晴往開啟一邊縫的視窗,將一個微鼓的錢包往外扔去,毫不留戀的。
那兩個年輕男女身上的錢多半是偷來的,現在遺失了,當然不敢聲張了。
“老人家,老人家,您沒事吧?”
後方突然有人急切叫了起來,“乘務員,乘務員,這裡有人犯病了……”
一箇中年乘務員臉色不好看的從那邊擠過來,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扶著一個渾身抽搐的五十多歲老人,一臉的焦急。
可是這種火車上哪裡有什麼急救人員,乘務員也慌了手腳,乘警也只是維護安全,哪裡會救治病人啊。
“爺爺!”
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子從叫聲中濛濛驚醒,睜眼就看到自己的爺爺犯病,一時間眼淚都掉出來了,嘴裡呼喊著正痛苦的老人家。
“這裡有沒有做醫生的?快來救救這老人家,”乘務員衝著這節車廂的人叫喚,尋求幫助,還讓乘警快些去看看別的車廂有沒有當過醫生,趕緊給老人急救,有人死在火車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還是在她管理的這一節車廂。
乘務員已經忘了去咒罵自己的倒黴,一心想找個可以急救的醫生。
可是,車廂內的人只伸出一個頭來,盯著老人家痛苦的樣子和他孫子傷心痛器的畫面,卻沒有一個肯伸出緩手。
坐在舒晴身邊的青年人快速的起身,乘務員立即面露喜色,“你是醫生?”
不怪別人懷疑,青年人長得一點也不像是個醫生,面部硬朗,高大的身軀往車廂裡一站,頓時顯得更為擁擠。
“不是,我當過兵,知道一些急救方法,我可以看看。”
果然,他不是醫生,乘務員臉色白了白,一個當兵的能有什麼急救方法,這又不是傷著了。
有一隻手比青年人更快的觸控到了老人的身體,大夥一驚一愣。
“放平他,大家都讓開些,將窗戶開啟通風,不想他死就照做,”女子一邊將老人放平在過道上,眼睛也沒抬一下的吩咐著。
乘務員一愣,趕緊讓大夥兒讓開一些,然後開啟窗,讓風通進來。
因為立秋了,風有些涼,所以大家都不愛開窗,沒想到讓這位老人家發了病。
舒晴沒有多餘的動作,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和一個小皮包,開啟,裡面少說也有近百的毫針。
眾人看得一陣唏噓,盯著舒晴的一舉一動。
舒晴拉開老人的手臂,眼都不眨一下,用打火機尾焰燒了手中一把毫針,收開打火機,兩針就已經落下,另一隻手又被落了針,看著她利落乾脆的動作,旁邊的人都忘記了阻止,甚至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尋問她是不是醫生這個問題。
頭部落下數十針,腳板也被針刺了數針。
舒晴從落第一針到最後一針,未有一分一毫的猶豫和停歇,像是用針熟練,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