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媽她真的沒有再醒過來的可能了嗎?”
“舒小姐,令堂的病情有些特殊,驚嚇過度本應該處於瘋癲狀態,但她之前受到了某些重擊,造成了她變成植物人的惡性,有可能無法再醒過來……”做為今天這位特殊病人的主治醫生,華祈簀覺得自己有必要告知家屬於實情,但眼前這位頭包白布,手掛脖,一臉蒼白的女人卻讓華祈簀沒有辦法將嚴重的實情說出來。
“麻煩你了,醫生!”
她雖然在說著感謝的話,卻句句莫名有種悲愴和冷冽的感覺。
“這是我們醫者該做的,只是還請舒小姐做好最壞的打算,”華祈簀並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明明悲傷,卻從頭到尾冷靜得感受不到她的情緒波動,到叫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醫生,給她用最好的藥,多少錢我都付得起,只要能讓她好起來,”轉身過去的舒晴突然又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華祈簀,這是一種沉甸的威脅。
華祈簀皺眉,似乎不悅她的行為,但他想說什麼,又聽她哽著聲調說:“我將她交給醫生你了,我,我會常來的。”
華祈簀只好吞下剛剛的話,點頭。
但這位舒小姐卻連看也沒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座大醫院。
華祈簀一個女同事走了過來,看著舒晴離開的背影,“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病人家屬。”
華祈簀聳肩,笑笑轉身回他的醫室。
“媽,我回來了,”十年來,第一次落下了淚。
舒晴,也就是借屍還魂的黃敏站在港城醫院大門前,默默地流淌著淚,將多日的積鬱全部流了出來,這樣最後一次流淚了,她告訴自己。
可是,她的媽媽再也聽不到了,舒晴無聲地流著淚,喉嚨哽得連呼吸都如此的困難。
三天前,她重生在這個叫做港城的地方,而這個叫舒晴的女人已經被她佔為己有,她三天前一醒來就立即到了鄉下找到了自己重傷的母親,將其帶到了這裡,她和自己年邁的外公說她是黃敏的好朋友,外公在沒有辦法之下才放任自己的女兒被一個陌生人帶走。
外公沒有跟她過來,但她會給他安排最好的好安全的地方,在她沒有殺死他們之前,誰也別想找到她的家人。
上天既然給她重歸的機會,那麼她就該好好的利用這個身體,讓他們知道,她黃敏如何十倍奉還他們。
她說不會殺她黃敏的媽,可是,這跟殺死又有什麼區別?
冷笑一聲,舒晴扯掉自己手上綁帶,用力一扭,那錯骨的位置隨著一聲脆響接回了原位,用力扯掉頭部的白色綁帶,任憑著頭傷祼露在外,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回到她這具身體的家!
問為什麼舒晴會知道這具身體的住處?在離開醫院時她就已經看過了自己的病歷,知道她的全名和身份,一個已婚的女人。
雖然是這樣仍然沒有防礙到舒晴半點,什麼身份都沒事,只要她還能喘氣,就是一件最值慶幸的事。
但現在,她必須先跟著這具身體的前面生活走,否則會惹人懷疑。
這輩子她就沒有住過這麼豪華的地方,在十四歲之前,她只是一個單純的農村孩子,可是自從那次進城後,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您回來了!”家傭揚嫂給舒晴開了門,眼神躲閃地道。
舒晴點頭,沒有去看揚嫂的表情,推開了這座華麗的公寓式的歐式房子的門。
“看,麻煩精回來了,怎麼不乾脆消失得一乾二淨,還知道你是我們徐家的媳婦呢,臉都被你丟盡了,真是不要臉,給大哥戴綠帽子,”一道尖銳不善的聲音從偌大的客廳裡傳來。
舒晴抬頭,就看到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美麗女子正拿著冷嘲熱諷,又是厭惡的眼神瞅著自己,突然有這些關係的“親人”,讓舒晴有些不適。
她並沒有接受前身的記憶,並不記得這具身體前面做了什麼事惹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小姑不高興,甚至是連婆婆也是看到她,眼中閃過厭惡和惱怒,從沙發上站起身,回房去了,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
“看你,把媽氣成這樣,幸好我哥和我爸不在,不然非打死你不可,”徐清雅見她不動,走過來,伸手推了舒晴一把,“別以為受了點小傷,就想擺脫你給我哥戴綠帽的事,你來我家這麼久,除了醜事一堆,還能給我們家帶來什麼?等著我哥回來休了你。”
舒晴下意識的反扣住她的手,接著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一系列的文字飄過她的腦海,因為她是左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