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夥兒緊張得喘不過氣,程溱失魂握著夫人的手,身子抖動的那時,突然只聽空氣中一道清淡的聲音響起,“讓她透透氣。”
圍著程夫人的人就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讓開。
程溱和大家都愣怔地看著閒步走過來的女子,那樣的神態令人恍惚了下。
舒晴走到程溱面前,淡淡道:“讓我來吧。”
程溱卻是沒有讓開,他重要的人怎麼能夠交給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手中。
“你夫人是瘀血阻絡眩暈,不用太過擔心,”說著話間舒晴也不理會別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伸手從衣袋裡取出銀針。
姚雪薈和徐清雅臉色徒然生變,生怕舒晴會做出什麼事。
女子清淡的聲音起了一股奇特的安慰作用,不知為何,聽她這麼說,竟是生了股信任,程溱慢慢地鬆開了手,退到了一邊,卻神色緊張地盯著。
“誰有打火機,借用,”舒晴展開銀針,沒看到周圍人的驚訝,開口尋問。
高文椯從身後遞出了一個打火機,舒晴頭也沒回地接過,左手則按在程夫人的手腕脈上。
“舒晴你這是做什麼?”姚雪薈回神來,面色雪白地叫住舒晴。
舒晴卻是神情淡靜地盯著程夫人的面色,沒有理會身後的姚雪薈。手中的銀針飛快取熱,在不過眨眼的功夫,扎入體位太沖穴,耳針取於腎、神門、枕、內耳……頭針取雙側暈聽區——
不過數十針法,舒晴眼不眨地施下,根本就不給別人驚訝的時間,更沒有給程溱阻止的時間,程溱伸出的手在程夫人的輕微動作下突然頓住。
然後看到自己夫人身上的銀針,程溱自己猛然嚇得一身冷汗。他竟然輕易的將夫人交給了一個年輕人,若是對方不慎,只怕他們就天人永隔了。
“你,你……”
“先不要動她,”舒晴冷聲阻止了程溱的動作。
程溱抬頭看向舒晴,卻見她招來侍者讓他取了筆和紙來,刷刷地寫下一個中藥處方,交到程溱手中。
“西藥總歸是不能清根,中藥對你夫人的身體會有好處,”舒晴說話時,程夫人已經幽幽轉醒。
“咦?程夫人醒了!”
程溱大喜,湊到程夫人面前握住她的手,“感覺怎麼樣?”
“老程?”程夫人意識還有些混沌,“我這是怎麼了?”
“你暈倒了,病沒好怎麼沒讓我知道,”程溱語中有責怪和關切。
“暈倒?”程夫人正想起來,舒晴適時壓住了她的動作。
還沒等程夫人明白怎麼回事,舒晴伸手取回了銀針,站起來,“如果政委不放心,救護車來了可以再讓程夫人做個全身檢查,我們的事就改天再談。”
這回程夫人徹底的清醒了,身體也沒有之前的不適。
舒晴看了看時間,這會兒也早,就到藥和堂看看吧。想著,舒晴轉身走到一臉愣愕的姚雪薈面前,“媽,我有些事要做,就不陪您了。”
姚雪薈沒反神過來地愣愣點頭,舒晴衝她微微點頭,轉身離開。而這時,外面響起了120的聲音。
舒晴知道,這次她救了政委的夫人,不過是一塊地的事情,政委不會小氣到那種程度。
拔響了江董程的電話,在這之前舒晴給他們每人配了部手機,以方便他們。
交待了程政委會處理後,江董程也就不再另尋彎路去奪標,等著有人送上門不是更好嗎?
“軍區那邊的評語很好,明天開始,就跟著我一起到醫科大學走走,”這個所謂的走走,就是讓舒晴旁聽。
舒晴一愣,然後沒有異議地點頭,“需要定什麼時間嗎?”
傅滄是港城最有名的醫科大學的講師,可以說是教授,他要舒晴進去,也是有他的道理,舒晴並不介意多學習這些。
“雖然你年紀和他們相差不多,擔任論教一職會有些異議,但你是我的徒弟,只學習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的努力和驚人的接受能力可不是他們能比的。”為此,這也是傅滄走到哪都鬍子翹得老高的原因。
舒晴的事情,傅老都知道,特別是在軍區那邊的表現,比那些醫科大學的那些強多了,當然,這也嚇到了傅滄。
按老話說,舒晴就是學醫奇才,特別是針灸方面更是熟練得叫人咋舌。
“論教?”舒晴愣住了。
她只是以為傅老讓她過去做回學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推薦她去論教,也真是太看得起她。
“就當是去給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