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了什麼事,可看到江逸和秦思的面色,深邃幽黑的眼眸一眯,那寒氣噌噌直升。
舒晴迎著那道仙風道骨望去,氣息平靜,看似一平常老人,卻給人一種仙風歸去的感覺。
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絲的氣息,如若不知他是名修真者,還真的難看出來。
何喑那枯井般眼看著站在落地窗邊上的舒晴,兩人視線相撞,同時一駭。
何喑是駭於舒晴這小小年紀竟是有如此修為,實在是匪夷所思。
而舒晴駭於他的高深修為,令她無所察覺,如果真的要對付,還真的有難度。
在何喑的面前,舒晴並沒有取勝的把握,這個人畢竟是修為已達到了那種讓人沒有辦法估量的境界。
如若是想要去打破,也絕非易事。
帶著這些憂心,舒晴轉向徐靖梟。
目光剛接觸到,徐靖梟就朝著她走過來,輕擁著她一下放開,“沒事吧。”
舒晴搖頭,“他們照顧得很周到。”
徐靖梟眉眼間的寒氣更盛,有股戾氣彷彿就溢位。
舒晴趕緊抓住他的手,暗暗搖頭。
徐靖梟寒著聲回身說:“既然師父無他緊要事,我和小晴就先離開了。”
何喑神色不變,共他人可就有些緊張了。
何喑盯了舒晴半晌,淡淡擺手,“去吧。”
徐靖梟衝他彎了彎腰,帶著舒晴離開茶廳。
等他們一出茶廳,不用他人帶路,這裡是徐靖梟常出入之地,自然是有自己的安排。
“師父,就這麼放走了?那後面又怎麼做?”
“你們也看到了,有些東西也不可強求,”何喑走到窗邊,看著延小道往下走的兩人,喟然長嘆,“你們的師弟自有自己的選擇,我們這樣的強行為之,只會將事情攪得更混亂。”
江逸有些不解,急道:“可若是讓她出去了,這樣的機會就難有了。”
“師父,我和師兄都被她所傷,她的修為已然達到了恐怖的地步,再加靖梟那奇佳的修為,兩人若是合力,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何喑微抬手,制止了秦思的話。
“這也是為師沒有意識到的一點,是我考慮不周。”
“舒晴不受天地法則制約,長久發展下去,讓她修為更為精進,我們後面想要收拾,就是想要做也無力了。”江逸知道那樣的後果嚴重,所以,他覺得放走舒晴還是太過於冒險屯。
何喑風輕雲淡地說道:“有些人,天生就不受控。舒晴這樣的修為者,實在難得。假以時日怕是也會超越了爾等,一代勝一代,沒想,到了他們這一代,卻出了這樣兩個奇才。舒晴不是我門下,卻也算得是我們門中人,也別忘了他是靖梟的妻。”
其他人聞言紛紛沉默,因為何喑說得沒錯。
前面是他們想得太過簡單了,經舒晴這麼一出手,將盤局都打亂了。
“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是不是師弟和師父您說了什麼?”秦思馬上反應過來。
不然為什麼前面支援二師叔的師父,突然又倒戈向舒晴他們這邊?
“你們師弟一事,就此作罷。”何喑最後說道。
“師父?”
眾人一驚,猛然抬頭看何喑。
“門下不得再插手此事,他即入我門中,我們該是護他為先。但因他妻子一事,我們也不好插手,唯有做個旁觀者,隨他們去吧。”
何喑的意思是說他們放棄要將舒晴捉回禁足,更不必去尋找她身上那種不受制約的東西。
可是,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可是,我們不動,那些門派真的甘休嗎?”江逸盯著何喑的背影,急問。
何喑默了默,聲音悠長,“既是不甘休又能如何?”
眾人一聽,渾身一震。
他們師父這是打算要閉門,就此不聞外事,不管閒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於理他們不該讓舒晴這樣破壞規則的存在。於情他們就不該讓外人欺到了師弟的頭上,在兩樣的選擇中,何喑選了第三條。
退!
只有退才能保全一些東西,同樣也不會令多方為難。
如果他們站在修真者這邊,出手對付了舒晴,那就是要和徐靖梟翻臉,直接仇對。
如若護著徐靖梟對付同類,那怎麼也過不了那些長者心理那關,其中有人就是何暗同師門的師兄弟,讓他如何出手?
在兩方難決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