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噙著。
他彷彿就是一個旁觀者,每每有男生要衝在他面前,就是他那一溫和笑容,激得人下不了手,生生又退開,然後轉身去對付另外兩兄弟。
這是三兄弟第一次在學校鬧出這麼大的事件,打傷了人,還群歐。
學校老師將這件事平息了下來,在醫務室內大審。
徐天璘和徐天曜雖然沒有打過架,可是那幹勁連一群人都幹不過他們,明明是人數少,卻搞得這邊傷勢慘重,有幾個還被打得下不床,正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
學校校長都出動了,小孩子打架是常事,可還是頭一次鬧這麼大的。
還見血了!
徐天昭坐在醫務室內,拿著紙巾給兩兄弟探臉,髒兮兮的,還沾著血跡。
檢查過了,兩兄弟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只是一些皮外傷,還有多處的淤青。
所以的家長都集齊在了醫務室內,家長指著自己的兒子,又指著那三兄弟破口大罵,連學校的校長也阻止不了這場家長的混亂。
那些受傷孩子的家長就差點沒有指著三兄弟的頭直點了,那哄聲震得醫務室都顫了顫。
其中一個男人指著重傷的兒子,一副要幹架的氣勢,“你們學校怎麼處理?孩子都重傷了,再處理也不能賠償到損失,我兒子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你們學校負得起嗎?現在我們的兒子受傷了,學校卻只說等三個孩子的家長過來,我們在這裡等了幾個小時,孩子的家長在哪?是不是打算就這麼算了……”
“是啊,”其中一個看似女強人的家長皺著眉,發出犀利的言語,“我兒子平常時都很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打架。你們學校現在想將事情化小,我們能明白,可是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你們說能就這麼算了?”
“各位家長,請聽我說,”校長被吵得腦仁發脹,有些家長根本就不聽勸,大吼小叫的衝著來,完全不給解釋的機會,對那三個孩子更是言語攻擊。
“不是我們不聽你說,校長,如果你們學校今天不把那三個孩子給辦了,我們絕對不會罷休的,我不能讓我兒子的血白流,你們學校看著辦。”
有家長直接撒潑了起來,硬要學校將他們三個孩子給辦了。
這裡是學校又不是刑場,能說出這樣話的家長,多半是沒有什麼素質的教養或者是讀書少的。
“哼,是他們先欺負我們,我們為什麼要等他們打,誰有那麼笨?”徐天璘忍不住,坐小椅子上起身,氣勢洶洶地叉著腰,大聲說。
“沒有教養的東西,你們的父母怎麼教你們的,”一箇中年男人本來看到受傷的兒子眼就畿,現在聽到徐天璘出聲,就擼了袖筒,準備揍小孩了。
“這位家長,請你冷靜點,”辦公主任趕緊用力抓住了那中年男人舉起來的手。
三兄弟同時轉過身來,面對著一眾家長,那氣勢完全惹怒了這些家長。
“在動手時大叔怎麼不去問問你們的兒子對我們做了什麼?至於我們有沒有教養,還輪不到你這個無能的外人管教,我父母更不是你這張嘴能夠褻瀆的,你們要辦我們,上了法庭後,看是我們辦了你們,還是你們辦了我們。”
輪椅上,徐天昭那驚人又冰冷的話突然炸起。
吵鬧的醫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輪椅上面色蒼白的孩子。
剛才那番話,真的是出自一個小孩子的口?
老師和同級學生,也就是剛剛那打他們的男生樣都愣住了,就是兩兄弟也不由緊緊看著滿臉冰冷的稚氣又精緻的徐天昭。
徐天昭在任何人的眼裡,都是那個溫柔,總是笑話晏晏的樣子,從未見過他生氣,哭泣其他表情,彷彿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裡都如過眼輕雲。
此時此刻的徐天昭冷得跟塊千年寒冰般,沒有半絲的情感,甚至是那雙平常時都漾著暖暖溫柔的眼也滲著一股極其的寒冷。
一個溫和無害的少年突然變得冰冷可怕,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彷彿是可以吞噬性命,叫人不由產生了懼怕。
等所有家長髮現自己在懼怕一個孩子時,不由更惱羞成怒。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出這種話,是不是家裡大人教的?你們家長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校長,你們也聽到了,這幾個孩子做錯事了,還不知回改,現在還對我們說出威脅的話,你說說,學校怎麼收了這樣的學生。”家長髮飆,對徐天昭的話也就不以為然來。
一個孩子,哪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們就一致的認為是家裡大人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