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是男人的傷心往往不會表現在臉上。
他甚至是想要犧牲這條命來換女兒的命,他可憐的女兒卻為何要受這樣的折磨,她一生樂觀開朗,從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這麼善良的孩子,老天也捨得將她收回去,這對於一個愛女的父親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
舒晴鎮定地收起動作,在徐七少陰冷的目光盯視下,平靜地對李惠說:“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徐荇邪身形微晃,病房內所有人都滯住,眼底掩不住的悲傷。
直到很久徐荇邪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舒晴前後看了兩人一眼,明瞭地說道:“看來李惠的心願在你身上。”
得不到答案的徐荇邪眼瞳陰了下來,發出低吼的聲音:“回答我。”
“邪七,你別對大嫂兇,”李惠一副不贊同地盯著徐七少。
像侵入黑暗裡的徐七少眼神的陰冷總算是鬆掉了些,強制冷靜自己坐到李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邪七,你又在說什麼鬼話,你是在詛咒我死嗎?”李惠生氣地瞪他,眼睛裡決算是有些靈氣了。
“我怎麼敢詛咒你,我死了你都不會死……”
“呸呸呸……別說這些死不死的,聽起來多不吉利,”李惠哼哼。
“我們都不會有事,你不是一直想把自己嫁出去嗎?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這句話,艱難地從徐七少嘴裡吐出。
“邪七,你這是在可憐我嗎?我李惠像是沒有人要的樣子嗎?跟你說,別以為就你紅顏知己多,我的藍顏知己比你還要多出一條隊伍……”
“是嗎?我到是很想看看你那些所謂的藍顏知己,是不是比得過我徐荇邪,”徐七少的語氣冰冷中帶著不屑。
“喂喂喂,你可別又做壞事啊,邪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他們做什麼,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徐荇邪冷笑,“沒本事也敢追你,也不需要我對他們做別的事,那群窩囊廢也會自動消失。”
“別太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邪七,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越來越自戀了,好似說得全世界就你最厲害,你有本事,和你大哥比去……”
徐荇邪:“……”
病房內的人早就在他們兩人說上話時,就離開了。
隔著病房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邊兩人鬥嘴的樣子,只不過,徐七少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舒晴早就離開了這一層樓,在別人的面前消失得一乾二淨。
原來舒晴是直接回到了之前她和徐靖梟住的地方,此刻正盤膝而坐,身上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等舒晴額出細汗時,只聽空氣中“嗷~”的一道慵懶聲傳來。
舒晴一睜眼收回動作,就看到一隻白白的小東西正從開著的窗戶奔進來,對著舒晴團團圍轉了起來,一邊拿著狐狸腦袋,閉著狐狸眼去蹭舒晴的腿。
伸出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狐狸突然猛地一長,直接高出了舒晴好幾個頭,居高臨下地蹭著舒晴伸出的手。
舒晴看著眼神微暗,愧疚地說:“小東西,又要麻煩你了。跟在我身邊,從來就是我得了好處,你專為我服務了,實在抱歉。”
“嗷嗚~~”
“謝謝你!”
“嗷嗚嗷嗚~”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你的存在,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小東西,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找我,我們是一起的……”
“嗷嗚~”狐狸頭拱了拱舒晴的頭,顯得十分不高興。
“好啦好啦,不跟你客氣就是,”舒晴無奈地拍了拍狐狸腦袋。
不管怎麼說,狐狸對她的幫助極大,在舒晴的忍痛下割了一小口,取了些狐狸血。
等舒晴得到需要的東西后,龐大的狐狸像是隻洩了氣的汽球般回到了兩巴掌大小的模樣,然後窩在沙發中盯著舒晴進藥室的背影。
剛閉著的狐狸眼睜了睜,猛地從沙發上躍到地上,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找了一個舒服的角落盯著煉藥的舒晴。
舒晴煉藥需要消耗元氣,畢竟狐狸血煉化在其中,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等舒晴出煉藥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
被放在另一間房的手機此刻正響個不停,舒晴一愣,湊近一看是徐靖梟。
“我沒事,”舒晴接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讓對方放心。
“出了什麼事,”徐靖梟沉重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