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傅家那麼有錢有勢的。”
提到蘇然不顧廉恥地嫁給一個男人,陸恆國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他還給蘇然什麼違約金?這可都是蘇然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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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帶著傅粥粥進入陸氏娛樂時,傅粥粥堅持要走在蘇然前面,還非要戴上墨鏡扮酷。蘇然懶得同他多說,便隨他去了,他拽著傅粥粥的領子,把人拎在手上,防止走丟。
在秘書的帶領下,蘇然和傅粥粥被請到了頂層的辦公室。
一路上,蘇然都在觀察著四周,按理說,他這種十八線的糊咖藝人,是沒資格進頂層的。今天能進頂層,肯定是有事兒的。
頂層辦公室的門被開啟,秘書禮貌推開,蘇然走了進去。只見屋裡坐著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看著挺斯文的律師;還站著兩個大塊頭的練家子的保鏢,而在兩位保鏢中間,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男人器宇軒昂,眉目間滿是凌厲。
根據原身記憶,蘇然知道,這人就是原身親生父親,陸家掌門人陸恆國。蘇然把原身之前與公司簽訂的合同取出來,放在桌子上,“走一下解約流程。”
陸恆國一敲桌面,眯眼看著他名義上的親兒子,“蘇然,幾個月不見,你上來不問我過的怎麼樣,直接就要解約,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你有沒有點家教?”
蘇然淡笑,“就算我沒家教,你覺得這怪誰,怪我?”
原身明明是真少爺,卻因親生父母的失誤,被弄錯身份,無依無靠地過了二十年的苦日子。原身要打工,要賺錢,要生活,要活下去。
他沒時間、沒經歷、沒金錢、也沒機會,去學那些所謂的高階藝術。生活的磨礪,使他變得粗鄙又世俗,一心想過好日子,一心想往上爬,這是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蘇然不覺得一個人有野心,有想向上爬,想過更好生活的慾望,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簡直在正常不過了。
而二十年後,弄丟他的親生父母,竟將原身的這些想法當做羞恥,當做最不能見光的東西,嫌棄又鄙夷。
多好笑啊。
蘇然的一句話,堵得陸明恆半天說不出話,陸明恆瞬間面色鐵青。
蘇然再次直奔主題,催促道,“辦解約。”
陸恆國咳咳兩聲,從抽屜裡甩出一張競業合同,“解約可以,但你得先把這個簽了。”
蘇然拿起那張合同看了兩眼,貼在他腿邊的傅粥粥也蹦躂著想看合同,蘇然一計眼刀飛去,傅粥粥頓時偃旗息鼓,佯裝無事發生,看向窗外,推推墨鏡,繼續裝x。
蘇然發現上面明文規定,他和陸氏娛樂解約後,二十年內不能再從事任何文娛行業。蘇然確實沒有想進娛樂圈的想法,但他可以選擇不混娛樂圈,別人不能強行不讓他混娛樂圈。
這是兩個概念,蘇然討厭被人逼著做一些事情。
他把競業條款扔回去,“不籤。”
“我這是為你好!”陸恆國用手錘了下桌子,不讓蘇然混娛樂圈是在保護蘇然,不讓他再受刺激發瘋,蘇然怎麼能連這都看不懂?當真是比不上陸天明半根手指頭。
“你是為我好?”蘇然似笑非笑,“還是為了陸天明好?你心裡有數。”
蘇然想的很透徹,陸恆國不讓他進娛樂圈,不就是為了給陸天明鋪路麼?只要他退圈,退出大眾視野,逐漸被大眾淡忘,陸天明就能頂著陸家少爺,富二代的人設,繼續在圈內順風順水地混下去。
蘇然本不想摻和原身這些爛糟家事,但事已至此,蘇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見過幫親兒子陷害別人的爹,但還真沒見過,幫著外人陷害自己親兒子的爹。”
“真行。”
會議室內還有幾個外人,蘇然的這句話,像是個巴掌,狠狠閃在陸恆國的臉上、他搭在桌上的的拳頭握緊又鬆開,“蘇然,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籤還是不籤?我都說了,我這是為你好!”
“不籤。”蘇然回答得不假思索,“我不需要你為我好,你別變著法地害我,我就知足了。”
“蘇然!你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蘇然下顎微抬,冷冷注視著他名義上的父親。
現場氛圍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傅粥粥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能感覺到氣氛不對,有些緊張,他偷偷打量著蘇然,好奇著蘇然的反應。
陸恆國眼睛一眨,大有今天蘇然不籤,他就和蘇然沒完的架勢。陸恆國給身邊倆保鏢比了手勢,兩個男人頷首,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