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無事的話我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尋回。」
「原來如此。」千冬歲點點頭。
我有點想問,如果水鏡有事的話會怎樣?
不過這種問題我不太敢隨便亂問,因為之前有過很多教訓,他們老是喜歡把不能講的事情告訴我,最後再以被第三人知道會把我切脖子當作結語。
雅多開啟箱子,裡面墊著的是白色柔軟的不知名毛草,中間擺著一面圓鏡。鏡子沒有我想象中的大,是個有點像古代用的圓鏡子,半徑差不多二十五公分大小,鏡面四周用銀藍色的金屬框著,鏡框上雕飾著各種深藍的圖騰。
鏡面是黑暗的,跟我印象中有點差異。
「我還以為先見之鏡沒有形體。」看著那面黑色的鏡子,夏碎髮出了以上的話語。
「嗯,平時是沒有的,但是外出時候方面攜帶,我們會暫時將它封入形體當中,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伊多伸出了手掌,那面黑色的鏡子像是有了自我生命一般立即發出微微的亮光然後浮起,慢慢的移動到他的掌上。
就在黑色鏡面逐漸轉為清明的同時,伊多腳邊四周浮起了水霧,慢慢的一點一滴變成水珠。這個場景和我當初遇到米納斯時候倒有點相同。
「仍然有著陰影存在著,在這種地方連水鏡都起不了作用。」看著鏡面上迷濛的樣子,伊多搖了頭。
「還是有人在阻礙術法的使用嗎?」夏碎學長環著手,也是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幾場比賽下來都不怎麼順利,看來要結束也挺難善了。」
他講出所有人心中想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我差不多知道阻礙的人一定是那個變臉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約約總覺得他跟白霧黃霧好像沒有關係。
只是出自於一種不知所以然的直覺,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就算遮掩了先見之鏡的眼睛,不過看來較為簡便的預知術還是能夠使用。」微微一笑,伊多立即閉上眼睛,漂浮在他掌心上的鏡子發出更為顯目的光芒,「『水之澤、鏡之華,以我為名、而鏡水為形,依我願而顯現暫且之事。』」
鏡面上突然映出了很像漣漪的東西。
模糊之間好像有個影子,不過壓根看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移動。
「那個鏡子裡面的東西只有伊多能看見。」注意到我很努力想看清楚模糊影子同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後面的雅多發出很低沉的聲音,差點把我嚇一大跳。
不早說,害我差點看到眼睛脫窗,浪費力氣。
「捕捉到冰炎殿下的行蹤。」半晌之後伊多猛地睜開眼睛,不負眾望的說出了這個好訊息,「但是離我們有段距離。另外,水鏡還顯示了這地方有第三者,不過無法確切顯示出是怎樣的第三者,總之與城鎮一事有著極大關聯。」
第三者?
第三者不是變臉人嗎?
顯然水鏡沒辦法知道他存在。好吧,那傢伙先降級成第四者再說。
「有兩個方向,你們覺得如何?」同樣把話聽的很清楚的雷多轉過頭,詢問夏碎和千冬歲兩人。
喂,不用問我是吧!
你居然給我自動跳過是怎樣!
「如果先往所謂的第三者那邊過去,會碰上冰炎嗎?」夏碎學長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伊多又閉上眼,過了幾秒鐘之後才有了回答:「會,但是時間無法測知,不過冰炎殿下確定也會經過那個地方。」
基本上,我已經可以知道夏碎學長的答案了。
「我朝第三者哪邊過去,與其漫無目的的找人,不如先往有關聯處過去。」夏碎學長果然如我所料的做出決定。
說真的,他們的想法其實有時候挺好猜的,簡直就是直線思考,一點彎曲也沒有。
「我無所謂。」千冬歲一點意見也沒有的聳聳肩。
「那就這樣吧。」放平了水鏡,伊多以指尖輕輕的在鏡面上一畫,那面不算小的鏡子猛地變成了一束銀藍色的光芒,竄進了他的掌心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怪了,如果鏡子可以這樣直接收納在身體裡面的話,他們幹嘛還大費周章搬個大行李箱過來啊?
我不懂。
看著四周,伊多合起手掌,一點一點的水珠從他的手中散出,「先洗淨四周的牆面再說吧。」話語一落,那些水珠立即往四周的牆壁打去,像是被大雨沖刷一般,牆面立即被猛烈的水流衝過,到處都出現了很像跳蚤的圖騰紋路。
排水道里面全都是那個什麼鬼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