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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塔在暮色裡顯得沉重;顏色深黑;卻很少有人知道;塔樓內的警戒者都是袁家親衛;無論忠誠度還是戰鬥力;都在值得引人側目。

房間裡只有袁浩一個人。

他以最張揚的姿勢斜躺在沙發上;手裡抓著一瓶白酒;不時將瓶口塞進嘴裡;“咕嘟咕嘟”一陣猛灌。

用大理石鋪成的昂貴地板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

血的面積很大;約莫佔據了兩平米甚至更多的地面。邊緣已經凝固;呈現出偏於黑暗的醬色;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已經凝結;形成無數細小的血塊。越往中間;血的顏色就越偏於鮮紅。血流沿著這條明顯區別於邊緣位置的區域延伸;一直拖到袁浩腳下。

他的左小腿上有一個洞;外翻肌肉邊緣有燒灼過的焦痕;軍制迷彩服從膝蓋撕裂開來;一直拖到足踝。腿上的傷口就這樣毫無阻礙曝露在外面;讓人可以看清楚受損的肌肉層;纏繞於其中的血管。

一枚彈殼躺在牆角;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閃閃發亮。

袁浩又灌了一大口酒;腦子裡的醉意越發沉重;卻沒有喪失最基本的意識

腿上的傷口明顯是槍傷。至於槍……就擺在旁邊的茶几上。

袁浩不是白痴;當然不會傻到衝著自己身體來上一槍的地步。

可他必須得試試;親身體驗一下能量藥劑的神奇。

他雖然一直在喝酒;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腕上的手錶。從開槍射擊;注射能量藥劑至今;已經過去了近兩小時。腿上的槍傷已經開始癒合;失血情況早在一個多鐘頭以前就得到遏制;偶爾晃動一下傷腿;可以感覺到撕裂的痛苦;卻勉強能夠扶著牆走路。這表明神經系統正處於修復狀態;傷勢正處於好轉。

所有這一切;都與野戰醫院上交的實驗報告完全相符。

男人;總要對自己狠一些。為了尋找事實真相;疼痛和流血往往是必須的。如果任何事情都聽任旁人述說;那還不如直接觀看電子監控影片。

合肥戰役結束後;科學院向軍部遞交了最新研究成果————淡藍色的能量藥劑。

所有上交的藥劑數量為兩千個標準單位。按照參謀聯席會議的計劃;分別配給各個戰區。

袁浩曾經聽說過這種藥劑的作用;卻從未見識過。

現在;他終於相信了。

腦子裡除了震驚;還有麻木、空虛、混亂;以及那麼一點點說不出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亢奮。

袁浩不喜歡軍部;對病毒爆發前的執政府也沒有好感。他覺得;那就是一個高高在上;臉上塗抹了太多脂粉化妝品的老女人。明明醜的要命;卻總是擺出一副天真活潑的表情;以便讓更多的人喜歡、親近。一旦不明就裡的人被虛偽容顏欺騙;忍不住走近身邊;老女人立刻會露出她皮包骨頭滿是皺紋的恐怖真面目;把上鉤的獵物活活吸成人於。

“呸————”

袁浩憤憤不平地吐出一口濃痰;像子彈一樣撞進對面的牆壁;留下清晰的孔洞。

至今為止;他仍然對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那還是在自己上軍校的時候;與所在城市的學生聯誼會上;認識的一名舞蹈學院的女孩。

她是那麼漂亮;那麼可愛。袁浩在那一瞬間知道了什麼叫“愛”。他發誓:這輩子除了這個女人;誰也不要;誰也不娶。

在旁人看來;以袁家的勢力;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簡直輕而易舉。

可事實上;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當時的情況很特殊:袁浩只是軍事學院一名學員;沒有正式授銜。袁志成在此類問題上從不過問;也嚴禁家族人員使用特權。袁浩的父母正忙於一項特殊任務;他沒有任何值得信賴;可供商量的人;微薄的緊貼就連約請女孩吃飯都不夠。很自然的;喜歡與愛慕;註定了沒有預想中的美好結果。

袁浩當然有當面表白的勇氣。在他看來;那應該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在女孩眼中;袁浩這個連准尉肩章都沒有戴上的預備軍官;根本配不上自己。而接下來的故事情節也很是狗血;也符合和平時期的社會風貌————女孩投入了一個開賓士胖子的懷抱。儘管那胖子體重超過一百公斤;年齡超過女孩兩倍;每次在床上的表現都不如人意;女孩卻依然死心塌地偎依著他。

女孩從胖子身上颳了好幾百萬;然後去了英國。據說她在當地找了一名醫生結婚;生了一對雙胞胎;非常幸福。

無論是誰都有追尋幸福的權力。過程可能曲折婉轉;手段可能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