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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吃飯?

還是故意找藉口發飆?

無論與會者的猜測是否正確;8l沛長和侯敬沾都覺得;應該減少蘇浩與師團各級軍官接觸的機會。因為人都有念舊心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絕對愧疚;跟著蘇浩又回到第十一獨立部隊。在這個問題上;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已經把人拉過來;就永遠不可能放任他們離開。

侯敬沾當時就想過來一探究竟;卻被師長拉住;讓他另外派人;邀請蘇浩到師指揮部共進午餐。

師長的理由很充分:“我們與蘇浩在這件事情上處於敵對立場。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想找麻煩;我們過去正好符合要求。軍官餐廳的人很多;那傢伙說話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還記得合肥戰役期間;蘇浩在軍部會議上的公開表現嗎?他很喜歡在公眾場合收攏人心;我們在那種地方出現;只會讓他發揮更多的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請過來。只要進了師團指揮部;事情無論朝哪方面演變;我們都可以控制。”

侯敬沾承認;師長的話說得很對;考慮問題也比自己更加全面。

然而;蘇浩的舉動的確令人震驚。接到自己侄子死訊的時候;侯敬沾只覺得整個人腦子裡一片空白;再也沒有多餘的念頭。

與六名喉管被割斷的衛兵相比;少校的死狀最為悽慘。他的腹部肌肉已經溶化;從腹腔裡湧出的大量液體;把附近地面染得一片狼藉。內臟、骨骼和肌肉組織被徹底粉碎;地面上很多肉塊表面滲出粘液;呈現出不斷液化的跡象。

少校雙眼無神地看著天空;嘴唇大張著;嘴角掛著幾縷血絲粘漿;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死亡永遠固定住;只能保持著唯一的姿勢。

侯敬沾蹲下身子;用骨節嶙峋的手;慢慢把少校的雙眼合攏。

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往往有著某種奇妙的意識聯絡。就像現在;少校已經死了;顯然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可侯敬沾仍然從自己侄子張開的口型裡;讀懂了對方在臨死前想要表達的意思。

四個字:“幫我報仇”。

師長是一個頗為強壯的中年男人。他分開人群走過來;站在侯敬沾身後;沉默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是我的錯。”

師長的聲音很沉重;充滿愧疚:“我不該在那個時候阻止你;應該跟著你一起過來。哪怕蘇浩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我們動手。我……我……”

說到這裡;師長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抬起手;用力拍了拍侯敬沾的右肩;發出極其憤慨;卻無可奈何的嘆息。

如果可以的話;師長自己也不想與蘇浩為敵。

平心而論;那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男人。他能力出眾;有過人的戰績;總能針對不同情況;制訂出行之有效的戰術計劃。不光是自己;很多軍官和士兵都對蘇浩抱有好感。

然而單憑自己一個人;無法改變已經形成對立陣營的事實。孫湛和蘇浩之間的矛盾永遠無法化解;那些必須用血洗清的死仇;必須以生死決鬥才能解開。能夠坐上師長的位置;本身就說明所在的立場。從接受新編師團軍事主官職位那天起;師長和蘇浩就是敵人;不是同僚;更談不上什麼同袍。

“不關你的事。”

黑框眼鏡背後;侯敬沾的雙眼微微眯著;透出一絲絲極其兇狠冰冷的光芒。他從站在旁邊的警衛後腰上抽出格鬥刀;用力砍下少校的腦袋;又從旁邊死亡計程車兵身上割下一塊染血的布料;包住頭顱。

侯敬沾並不知道強效溶解劑這種東西。但他看得出來;少校應該是死於某種帶有腐蝕效果的特殊藥物。收斂並不需要整具屍體;對逝去死者的寄託;有時候只需要某件小小的物品就已經足夠。侄子的頭部還算完整;至於身體;爛了也就爛了。

儘管從幾名軍官口中聽過事件全過程;明白少校對蘇浩實在沒有足夠的尊敬;反而毫不掩飾鄙夷和譏諷。可侯敬沾還是無法原諒自己。如果得知蘇浩進入師屬轄區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事情恐怕不會演變成現在的結果。

至少;蘇浩不會毫無忌憚的殺死一名准將參謀長。

“蘇浩這是在故意挑釁。”

師長的眉頭緊皺著;彷彿兩把相互交叉的利劍;自言自語發表意見:“他想激怒我們;想要我們自亂陣腳。他用這種方法顯示力量;他在告訴我們;我們還沒有掌握局面;他還有翻盤的可能。”

侯敬沾一直沉默著;眼睛裡卻不受控制的湧出淚水。

在自己這個層面;能夠觸及和擁有的最高力量;不過是三階強化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