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既然你說這些人只是平民;那麼侯敬沾和張文博在哪兒?各個新編師團軍事軍官在哪兒?”
第一卷 第三百零九節 誘物
趙志凱一直在努力控制著情緒。
在他這個位置;城府已經變成最基本的意識反應。趙志凱甚至能夠控制面部神經;使肌肉和面板保持著冷漠刻板的表情。因為;這才是軍部主席應有的模樣。
對於孫湛和其他軍部委員在新編師團上的“分贓”;趙志凱當然不是瞎子。他只是視而不見;既不想伸手其中;也不想插手阻止。
令他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得了————東部前線傷亡率居高不下;平民和軍方的對立矛盾日趨激化;病毒的變異速度越來越快;還必須調和各方面勢力之間的平衡……
身為佔據高位的掌權者之一;趙志凱對袁志成在新編師團問題上玩弄的花樣一目瞭然。他不想制止;是因為這些新編部隊番號如果換成自己或者袁志成單獨提議;都不可能在軍部會議上獲得透過。孫湛等委員想要得到實權的想法非常瘋狂;他們幾乎是不顧一切反對任何一項對他們沒有好處的提案。如果想要十個新編師團真正形成戰鬥力;就必須得到孫湛等人的首肯。當然;如果這些部隊失去約束;完全落入他們的掌控;趙志凱也會在提案最初予以反對。
之所以保持沉默;就是因為趙志凱有絕對把握能夠對孫湛進行反制;把這些新編師團真正用於前線戰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浩這個計劃外的人物;居然會使整件事情變成了現在的狀況。
蘇浩在新貴陽基地的種種跋扈舉動;趙志凱多少知道一些。作為當事人的憤怒發洩的確可以理解。可問題是;航拍照片上這些人顯然就是新編師團的軍事主官;蘇浩卻當場予以否認。
“回答我:侯敬沾和張文博在哪兒?新編師團的軍事主官在哪兒?”
趙志凱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他並不反對派系爭鬥;但絕不容忍把軍人當做犧牲品。
無論袁志成還是孫湛想要奪權;你蘇浩可以用任何方法表示反對;也可以利用職權處罰下面的軍官。可是;一旦鬥爭物件涉及到准將以上的人物;比如新編師團的軍事主官;問題意義就變得截然不同。
不管那些人曾經做過什麼;他們終究是將軍。
蘇浩一直關注著趙志凱的表情。面對如此嚴厲的質疑;他只是淡淡地笑笑;平靜地回答:“昨天中午兩點多的時候;70沛長張文博帶著所有新編師團軍事主官集體外出打獵。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兒。這些人平時目無上官;見了我從不敬禮。他們昨天外出的時候;甚至沒有在集團軍軍法處備案;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
“外出?”
“打獵?”
眾多與會者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了滑稽可笑的神情;一張張面孔在顫抖。有的目光驚訝而憤怒;有的感覺匪夷所思;還有人閉嘴不言;只是從鼻孔裡噴出冰冷的哼聲。
“蘇將軍;你是在開玩笑嗎?”
“新貴陽基地周邊局勢一直動盪不穩;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打獵?”
“這絕不可能我不相信他們會這樣做。”
一張張嘴裡紛紛冒出音調各異的質疑;攻擊矛頭全部指向蘇浩;各種刀槍言辭不外乎是撒謊、欺騙、隱瞞事實等等……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剛剛平靜下來沒多久的軍部會議室;再次變成了灑入水滴的滾燙油鍋。
面對一雙雙眼睛的注視;蘇浩絲毫沒有怯場。他依然面帶微笑;只是誰也看不出;這笑容裡有多少成份是譏諷?多少是偽善?
趙志凱抬起手;示意在場眾人恢復平靜。他皺著眉頭再次發問:“十個新編師團的所有軍事主官全部外出打獵?”
蘇浩的微笑仿如天使般誠實:“是的他們帶走了新編師團的很多軍官;說是為了某個人的生日而慶祝。外出打獵的隊伍規模龐大;人數超過上千。他們從基地市東面離開;很多平時和巡邏士兵都看到了當時的場景。如果願意的話;隨便都能找出上萬名證人。”
那名年邁的將軍再次憤怒著發話:“上千名軍官集體外出打獵?你覺得我們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嗎?他們全都走了;新編師團的日常事務怎麼辦?誰來訓練新兵?誰來維持秩序?還有;哪兒有那麼多的獵物可以供人消遣?”
“有些事情;關鍵不在於相信或者不相信;而在於它已經發生了。”
蘇浩似笑非笑地回答:“雖然缺少了軍事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