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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扔下來————”
壯漢反手扣住安然的脖子;從後腰摸出匕首;橫加在喉嚨中間;說話語氣冰涼;毫無商量餘地:“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他————”
“別給他。”
安然努力掙扎著喊:“他們要的就是銀骨。一旦交給他們;這些傢伙會先殺我;再殺你。趙宇航已經死……嗚…嗚嗚”
壯漢惱羞成怒地狠狠捂住安然的嘴。調轉刀尖;在安然手臂上用力插了一刀。他神情狠辣而急切:“老子沒時間跟你玩捉迷藏。交出銀骨;否則死————”
安然胳膊上立刻噴出血泉;痛得睜大眼睛;他看見牆後跑出另外一個男人;手裡拎著一顆腐爛的喪屍頭顱。男人戴著手套;從喪屍臉上抓下大把爛肉;重重塗抹在安然的傷口上。鮮血立刻被膿液與腐肉混合;變成一種令人極度噁心的顏色。
人類的學習能力很強。倖存者們已經學會用氣味掩蓋、欺騙喪屍的方法。
王駿迪越來越痛恨樓下那幫該死的傢伙。
他和安然都在武國光那裡打過針;不會被病毒感染。可是那些腐液很髒;不交出銀骨;安然只有死路一條。
“嘭————”
來不及多想;王駿迪拎起揹包從視窗重重扔出;落到馬路上;發出沉悶的撞響。
“快放了我朋友現在就放了他————”
王駿迪的臉已經因為仇恨而扭曲。他覺得心裡很空。
那些銀骨;是自己辛苦了整整一個冬天積攢下來的成果。
現在;卻被逼著交給別人。
極度失落和空虛;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揹包很快送到了陳東波手上。他撕開拉鍊;拿起裝滿銀骨的塑膠袋;無比貪婪亢奮地狠狠抓捏著。
壯漢按住安然的頭;又看看窗戶裡神情緊張焦灼的王駿迪;探詢地問:“頭兒;這小子怎麼辦?還有樓裡那個傢伙。是不是現在就放他們走?”
陳東波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嘴裡用布條勒住的安然;嘴角浮起一絲冷酷的微笑。
“為什麼要放?”
壯漢很是疑惑:“你不是說;要拉他們入夥嗎?”
“那是以前……”
陳東波神情陰鬱地連連搖頭:“那個該死的瘋婆娘搞砸了所有事情。那胖子手裡有槍;很講義氣。為了救他朋友;他交出了所有的銀骨。可是;他的另外一個朋友死了。事情再也沒有商談的餘地。把他留下來;只能是個禍害。”
說著;陳東波很是不甘地啐了口唾沫;頗為憐憫地拍了拍滿面驚恐的安然;對壯漢說:“把這小子帶過去;直接宰了。不要再塗那種膿液。血的味道很快就會引來喪屍。既然那個胖子不肯出來;就讓他永遠呆在哪兒。就算有槍也不怕。喪屍會替我們解決他。我們過幾天再回來。到時候;就能安安全全收槍。嘿嘿嘿嘿————”
王駿迪已經跑到五金店一層。
他抓起擺在屋角的斧頭;朝著鎖死的門窗一陣亂劈。
當時跑進來的時候只想著安全;卻沒料到重重障礙卻變成自己的麻煩。
胖子隱隱約約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慘叫。
那聲音很熟悉;好像是安然。
王駿迪只覺得心臟猛然一沉;握住斧頭的雙手頓時僵在空中。他努力控制著情緒;不斷用舌頭舔著於裂的嘴唇;腦子裡急速而瘋狂祈禱那種可怕的事情千萬不要成為現實。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彷彿石化;腿腳沉重得厲害;幾乎無法邁動。
“不……不會的;不會的……我;我已經把銀骨給他們了。安然沒死……安然;安然還活著————”
突然;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把即將脫離身體的靈魂重新拽了回來。
王駿迪“噹啷”一聲扔掉斧頭;緊握著突擊步槍;茫然而惶恐地哭著。他猛然轉身躥上樓梯;敏捷的速度絲毫不亞於獵豹。
不過幾秒鐘;他已經衝上三樓;跌跌撞撞跑到窗前。
外面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距離對面那堵圍牆十幾米遠的馬路中央;散落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新鮮內臟————有青白色的腸子、粉色的肺泡、暗紅色的肝……旁邊;還有兩條被砍斷的手臂;一條大腿。
它們的傷口很新鮮;滲著血。
王駿迪死死盯著其中一條胳膊————靠近肩膀的位置;紋著一個戴草帽的路飛。
安然很喜歡《海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