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此刻在陸濤腦子裡都有了答案。他的眼睛越來越紅,盯住女人的目光也越來越暴虐。他實在很想衝出去暴打對方一頓,卻終究無法突破思維意識的底線,只能憤恨無比地啐了一口濃痰,“呯”的一聲,重重關上房門。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陣陣狂笑。
李潔仍在尖叫。
各種諷刺的言辭像刀子一樣扎過來,讓她真正感受到渾身**帶來的恐懼和恥辱。薄薄的睡衣和丁字褲再也不是吸引男人眼睛的最佳道具,而是把“淫蕩”兩個字束縛在體表的繩索。高跟鞋崴了,黑絲網襪破了,肩膀和臉上燙起一片血紅水泡。溼漉漉的頭髮散發著飯香,卻吃不到嘴裡。脖子和胳膊油膩膩黏得難受。。嗯!那好像是豬油的味道。
女人再也不敢像平時一樣吵嚷,她捂住胸口和臉,慌里慌張穿過人群,以最快速度衝向自己的房間。憤怒和羞恥迅速融匯成無比強烈的報復心理,她顫抖著,尖刻張揚地留下最後一句話。
“姓陸的小雜種,你,你給老孃我等著!”
就像動畫片裡慘遭蹂躪,落荒而逃的灰太狼。
。。
入秋第一場雨下來以前,野外營地的主體建築終於竣工了。
以董國平專業工程師的眼光來看,這些工程量其實不大。其中包括四幢六層三角架構式住宅樓,一道總長大約為兩公里的不規則圍牆,四個六十多米高的警戒塔。
這些建築消耗的鋼筋超過同類工程三至五倍,高標號水泥使混凝土牢固達到極其可怕的程度。加上深達數十米的地基。。董國平相信,就算是105毫米榴彈直接砸過來,也不可能使厚重的圍牆產生搖晃,最多隻是炸掉表面水泥覆層,產生一些微不足道的渣末。
為了檢測現有牆壁是否真的具有阻攔效果,上個星期,董國平和工人們抓了幾頭喪屍扔在牆下。那些渾身上下散發著腐臭的生物看起來很餓,它們瞪大雙眼,手臂伸直,不顧一切朝站在城牆頂部的人們亂抓。隔著數十米的距離,遠遠觀望著如同瘋子般在下面狂吼亂叫的喪屍,的確有種在動物園裡隔著籠子看老虎的感覺。
牆壁很光滑,喪屍想盡辦法朝上面攀登。它們張嘴用牙去啃乾硬的水泥,立起爪子用指尖在牆面亂摳。灰色牆面很快多出一道道醬紅色的抹痕,以及清晰可見的爪印和牙印。這些食人生物沒有智慧,也沒有想到搬石頭墊高,或者用木頭之類的物件當做梯子。它們只是站在牆基下抬頭伸手,彷彿這樣做就能把牆頂上的人拉下來,然後啃掉腦袋吃肉。
那天,工人們很高興。
他們用各種方法調戲這些喪屍————有的用小石頭對準喪屍張開的嘴扔下去;有的把繩子拋到牆下,讓喪屍抓住,然後幾個人一起玩拔河;還有的指著喪屍,用最惡毒骯髒的詞兒連聲叫罵。。對了,陳二柱還脫掉褲子朝下面灑了泡尿。喪屍渾身上下都被淋了個溼透,也越來越臭。
憑心而論,董國平不太相信蘇浩所說“喪屍會生育”之類的話。
他很尊敬這個把自己從絕境中救回來的年輕人,也願意按照對方的命令帶領人手繼續施工。
他只是覺得很荒誕。
於是,特意抓了幾頭喪屍回來研究。
。。
一號加油站的地下油罐已經裝滿。原本空蕩蕩的場院裡,停著三輛同樣裝滿油的重型油罐車。這些車子主要是為了應對意外情況,或者營地方面急需油料而特意擺在這裡。
蘇浩心思慎密,他總會提前預留後路,遭遇危機的時候也能有更多選擇。
董國平看了一眼遠處已經合攏的圍牆,跟旁邊負責澆築混凝土的工人交代了幾句,轉過身,朝油站辦公室後面一個新蓋的小房間走去。
那是一間囚室。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左右。
他推開門,走進,關上。陽光從距離地面三米多高的窗外射入,照亮了陰暗的房間,也讓董國平看清楚被鐵鏈捆綁在牆角水泥柱上的兩頭喪屍。
這是他和工人昨天下午在加油站附近抓獲的戰利品。
當時有五頭喪屍,三頭被收取腐菌激素和銀骨後當場殺死,剩下兩頭被董國平留下來關進囚室。
喪屍被捆得很緊。它們雙手後縛,大腿和胸、腹部位都用鐵絲或者電線固定。工人們甚至用繩索在它們脖頸後面打上水手結。這種繩結很難解開,而且越拉越緊。喪屍不像人類一樣需要氧氣,自然也不會窒息死亡。
董國平注視著面前這兩頭喪屍。
它們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