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從鍋裡舀粥,忽然小腹傳來一陣憋脹感。陸濤苦笑著搖搖頭,從床頭翻出一捆塑膠垃圾袋,撕下一隻,脫開褲子把生殖器湊進敞開的袋口,射出一股濃黃的尿液。
帶著小便後的輕鬆,他動作麻利地收攏塑膠袋,靈活地繞了個圈,紮緊,走到陽臺上,對準黑黝黝的夜幕,重重甩出。
沒有水,衛生間自然失去了作用。每次外出,陸濤都會在商店裡蒐集一些塑膠袋,用這種據說幾百年都不會自然分解的東西,來解決每日所需的排洩問題。
他直接用剛摸過生殖器的手抓起麵餅,狠狠咬了一口。
陸濤自認為是個有潔癖的人。
以前,他必須用清潔液仔細洗手之後才會吃飯。否則,一整天都會覺得噁心。
現在。。
“咄!咄咄————”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陸濤臉上露出一絲厭煩。
他沉默著搖搖頭,放下碗,把麵餅盆子塞進床下,蓋上裝粥的鍋,擺到陽臺角落裡,再用一隻破椅子擋住。。。做完這一切,他長長呼了口氣,站起來開門。
闖入房間的時候,門開著。陸濤從屋主屍體身上找到了內、外兩道門的全套鑰匙。
拉開房門,外面站著一個三十多歲,體型偏胖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紗質睡衣,腰部繫著細細的閃亮金屬鏈,黑色網襪包裹著雙腿,很細的黑色丁字褲邊緣露出濃密的毛。雖然現在是夏天,這樣的穿著也過於暴露。因為個頭比外面女人更高,從陸濤的視角望去,她的整個正面幾乎全裸。
“小帥哥!能找你借個火嗎?”
女人抬起穿有十公分高跟鞋的腳,毫不客氣地伸進門框。她非常大膽的貼近陸濤,用豐滿而微微上翹的臀部在對方身上磨蹭。這種誇張的動作使雙腿分叉,露出捲曲的陰毛,也散發出一股長時間沒有清洗下身的濃烈臭味。
這女人名叫李潔。
她加入團隊的時間比陸濤晚幾天。幾個外出收集食物的男人發現了她。她當時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名貴,戴著金銀首飾。據說,當天晚上團隊裡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強/奸/了她。具體情況陸濤也不太清楚。畢竟,這幢樓裡有很多房間,關起門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從那以後,李潔就變得很放蕩。她從不外出尋找食物,也不願意下樓取水。都是在各個男人之間來回走動,以**睡、陪玩的方式換吃的。
李潔以前就敲過陸濤的門。
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精神上受過什麼刺激,如果對方堅決不開,她會一直站在門口敲到天亮,甚至搬起東西亂砸。這種撒潑加無賴的方式很管用,不堪其擾的人只能開門給她一些食物,以求換的安靜。也有很多吃飽了沒事幹的壯漢願意放她進屋,按翻在床上各取所需。
她的體態豐滿,面板很白,對大部分男人有足夠的吸引力。
然而,陸濤對她沒有絲毫興趣。
他冷冷地注視著這個模樣風騷的中年婦女,從口袋裡摸出一小包早已準備好的餅乾,遞了過去。
李潔接過餅乾,卻沒有想要轉身離開的意思。
她用力吸著鼻子,顯然聞到從屋子裡飄散開的菜粥香味。對於長時間用餅乾麵包之類方便食品果腹的人來說,這味道簡直就像擺在癮君子面前的***一樣無法抵擋。
“我聞到了。。”
女人嫵媚地拋了個媚眼,她伸出舌頭沿著嘴唇轉了一圈,將手伸向陸濤的襠部,輕輕撫摸,用極具誘惑力的聲音低語:“你在煮什麼?給我一份,好嗎?”
如果換在從前,陸濤並不介意從屋裡盛出一碗粥來分給這個女人。
可是現在。。倒不是說他心腸冷硬,而是這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上門討要的次數實在太多,幾乎每天都要過來敲門。她很有眼色,絕對不會主動招惹那些脾氣暴躁,身強體壯的男人,卻把陸濤之類性情溫和的人當做頻繁騷擾物件。
李潔自己也很清楚————前者雖然有生理上的需要,卻不會在滿足之後給自己食物和水,只會嘲笑和毆打,甚至用各種變態的法子在自己身上取樂。後者截然不同,他們雖然也會偶爾惡語相向,卻總會給自己足夠的食物。
兩相比較,李潔上門的次數自然越來越多。
陸濤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反手準備關門。
“嘖嘖嘖嘖!別那麼狠心嘛!”
女人眼明手快的閃身鑽進門框,擋住正在合攏的門板,頗為惱怒,嗲聲嗲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