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女人,女人需要家庭,家庭需要足夠的私密空間。”
蘇浩在這方面沒有更多發言權,他的建築經驗大多來源於未來世界的流民定居點。他承認專業建築師的確比自己站得高,看的遠。現在的團隊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病毒爆發初期的時候。各種物資迅速增加,使每一位成員都擁有相當大的佔據量。強行剝奪原本屬於他們的部分,很可能引發反對甚至敵意。
小樓裡的人們仍然每天外出,駕駛車輛在城內四處搜尋物資和建築材料。得益於強化過的身體和靈敏的感知器官,他們發現城市很多角落裡其實都隱藏著倖存者。數量不多,位置也很分散。一些高大建築樓頂開始懸掛出寫有“sos”、“救救我們”之類的橫幅,搜尋過程中也經常有空中飛來的空瓶。它們砸在地上,撞得粉碎,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還有活人生存。
兩個星期,小樓裡又增加了十一名住客。他們來自四個破碎的家庭,有的動盪中失去了父親或母親,有的則失去了孩子。
野外營地附近的田地都有莊稼栽種。老宋帶著幾個人,在鄰近空地上種了一批白菜和胡蘿蔔。黃瓜西紅柿的種子已經播下,雖然時間已經嫌晚,多少總會有點收穫。尤其是那些被原先主人遺棄在地裡的玉米和土豆,大多已經成熟。倖存者們很高興有煮玉米之類食物代替幾乎吃膩的罐頭,小樓和營地廚房單調的菜譜裡,也偶爾會出現“煎玉米餅”、“南瓜糊”、“綠豆湯”之類令人興奮的甜點。
夏天,是一個到處充滿綠色的季節。
野外營地每天都會分出兩名人手,在附近尋找可食用的瓜果野菜。從城內運載建築材料卡車返回的時候,都會帶上一些新鮮脆嫩的菜蔬。就在上個星期,倖存者們在城市北郊三十多公里的村莊旁邊,找到一個果園。枝頭上的桃子仍然發青,李子卻早已成熟。顏色有紅、黃兩種,很軟。輕輕一擠,薄薄的果皮就立刻綻開,露出鮮甜的果肉。
倖存者對這座城市很熟悉。他們還在附近郊縣找到幾處瓜園。大棚裡的西瓜很多已經熟爛,也有不少晚熟品種可供採摘。老宋特意收集了幾隻種瓜,又留了一些瓜藤作為預種。他對如何栽種這東西並不在行,卻很喜歡摸索研究。
。。
正午的陽光火辣刺眼,太陽似乎很喜歡**身體徹底暴露在天空的活動方式。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抬頭仰望,也沒有人喜歡在如此炎熱的時候外出。於是,這個火紅渾圓的傢伙光著屁股在天上肆無忌憚的溜達,讓人感覺很變態,也很無奈。
董國平坐在挖掘機駕駛室裡,全神貫注盯著正前方伸縮臂下的剷鬥。蒸籠般的環境使他汗流浹背,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短褲,但還是熱。
圍牆地基已經完成混凝土澆灌,粗大的螺紋鋼水泥柱矗立著,如同密密麻麻的森林,散發出森冷、堅固的意味。
操縱著巨大的機械臂,在地面挖出滿滿一剷鬥泥土,董國平長吁了口氣,抬起手背擦掉額頭上的熱汗,自言自語:“我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變態的工程。足足六十米深的地基,只為了修建一道圍牆。。換在以前,真是不可想象。”
即便是數百米的大廈,地基也不過是二、三十米。按照後來修改過的設計方案,營地圍牆最高點為四十一米,使用的鋼筋密度高得可怕。董國平計算過,這種厚度的牆體足以抵擋大口徑炮彈攻擊,強度甚至超過一般概念的軍用防禦工事。
喪屍行動緩慢,不會跑,平均移動速度大約為每小時二至三公里。這些變異生物沒有翅膀,也不會跳躍攀爬,只需要一道三米的圍牆就能擋住它們。而現在的牆高足足有四十米。。如果不是確定蘇浩神智清醒,董國平會毫不猶豫否決這個過度浪費人工和材料的工程計劃。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蘇浩俯首帖耳,服從來自那個年輕人的每一條指令?
也許,他比我強大?
也可能,是因為他救過我?
這問題註定沒有答案,董國平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到機械剷鬥上,繼續未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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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浩沿著通向城市另外一端的街道慢慢行走。時間已過下午六點,陽光漸弱,在他身後照著一條很長的影子。不時有涼爽的風迎面拂過,泌人心脾,彷彿身在天堂一般。
這是他第二次單獨外出————團隊主控權暫時交給欣研和老宋負責,他們有處理一般事務的經驗,也有其他人無法比及的威望。畢竟,最早加入團隊的成員總是要比後來者更具權威。
蘇浩從路邊弄了一輛“桑塔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