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身體需要;用眼睛看看也是好的。
欣研平靜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眼睛裡忽然露出迷人嫵媚的笑。
她拉開風衣;拿出夾在腋窩裡的突擊步槍;對準男人下身;帶著無限憐憫冰冷的表情;用纖細白膩的手指扣動扳機。
“砰————”
一聲悶響;男人只覺得有股巨大的衝擊力量狠狠鑽進身體。他雙膝一屈;重重跪倒在地上;雙手不由自主按向胯下正在噴血的傷口。此刻;男子只覺得腦子裡天旋地轉;身體也不控制般搖搖欲墜。他依然死死捂住傷口;說什麼也不肯放鬆。劇烈的疼痛直到現在才有所反應;暗紅的血從指縫裡湧出;浸透布料;滴淌到地板上。
這變化實在太過突然;幾名旁觀的打手滿面震撼;尚未從前後反差巨大的變化中清醒。
欣研迅速從男人腰上拔出手槍;扔給站在旁邊的姜婉琦;衝她急促地問:“會用嗎?”
姜婉琦接過槍;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用力開啟手槍保險。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卻並非首次接觸槍械的生手。
欣研端著槍從人群裡快步走出來;朝著距離最近的幾個男人猛射。這支摺疊式突擊步槍是蘇浩為她特意準備;短小;輕便;操作簡單;對人體殺傷力卻絲毫不減。
飛射的子彈;從兩名打手頸部呼嘯穿過。他們睜大眼睛;雙手緊緊捂住脖子;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重重摔倒。身體尚未落地;耳朵裡已經傳來欣研響亮清晰的喝斥。
“你們還楞在那裡於什麼?快把他們的武器撿起來;抓住賀群;抓住那個該死的禿頭胖子————”
突如其來的槍擊;使女人們被當場震懾。她們呆呆地看著欣研;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受傷男子;僵硬麻木的神經彷彿被某種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是啊應該抓住他們;抓住這些想要把自己當做奴隸賣掉的狗雜種。
我們比他們人多;有什麼好怕的?
“砰————”
姜婉琦雙手握槍;咬著牙;瞄準距離最近的打手狠狠扣動扳機。
這槍打中對方左肩;男人慘叫著摔倒;一個長相敦實的女人立刻猛撲過去;先是眼明手快從男人腰間拔出匕首;然後揮舞刀子;對準男人下手一陣亂捅。熱乎乎的鮮血如噴泉般激湧出來;濺滿了女人全身;將她的面孔染成魔鬼般的紅。
“大家一起上;他們不比我們強多少;割掉他們的生殖器;捏爆卵蛋;他們就是一群沒種的廢物————”
住在家屬樓的的女人;都見過槍。
她們都參加過丈夫的葬禮;經歷過病毒爆發後的混亂和慘烈。對於戰爭的意義;寡婦們遠遠要比普通女人更直觀;更清楚。常年忍受賀群的欺壓;忍氣吞聲接受被剋扣的生活資料配給;依靠所剩不多的食物默默無聞的活著;遭人白眼;被人責罵;她們甚至沒有孩子;連最基本的安全生活都無法保證……這一切;在和平時期簡直不能想象。然而現在;卻是想要活下去的基礎。
受夠了;我們受夠了
滔天的怒火和瘋狂;瞬間爆發。
很難想象這群女人身體裡竟然蘊藏著如此狂暴的怒意。有了欣研;有了她手裡槍;寡婦們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該那麼懦弱;眼前的男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他們終究不是變異生物;會痛;會死;還會慘叫……媽逼的;憑什麼只能你打我?只能你賣我?而我為什麼不能反抗?
她們開始發狠。
不;應該是發瘋。
寡婦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她們結過婚;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很清楚男人的生理結構和身體弱點。即便是強壯如金剛的巨漢;生殖器一樣是不能碰觸的命門。魁梧如施瓦辛格如何?世界健美冠軍又怎麼樣?老孃狠狠抓住你的卵子;你狗日的一樣要鋼鐵變爛泥;擎天巨柱變軟管。
大多數打手都沒有帶槍。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用橡皮棍教訓丨女人已經足夠。何況胖老闆說過:不準對女人使用過度暴力;要是把漂亮臉蛋打壞;損失的利潤就算自己做手術當人妖也賠不起。
他們跟女人站得很近;毫無防備。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狠狠撲倒;無數拳頭和鞋底死命踐踏胯部的時候;男人們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明白;為什麼幾分鐘前的小綿羊;突然之間會變成母豹和母獅?
房間裡的男人不多;連金胖子在內;總共只有七個。
憤怒的寡婦們立刻淹沒了他們。房間裡頓時響起慘無人道的尖叫與哀嚎。
金胖子反應很快;他扔掉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