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增援士兵想要衝進通道;卻被蛙形類人口中噴出的酸液吐中大腿;慘叫著摔倒。他們立刻被旁邊的人抱起;連拖帶拽拉出外面。
局勢已經很明顯;白雲聰已經沒辦法脫困;他必死無疑。
他身上滿是酸液;肩膀和胸口的骨骼外露;左手被一頭狗形類人死死咬住;無法掙脫。
任怡江怒目圓睜;眼眶裡瞬間佈滿血絲。
他看見白雲聰坐在一隻彈藥箱上;右手拇指已經用力壓下手雷觸發器。
那張滿是鮮血的臉;牢牢定格在任怡江腦海深處。
所有人都聽見了白雲聰在最後時刻的怒號。
“蘇浩黃河兄弟們;記得幫老子報仇————”
他的聲音沙啞沉悶;明顯失去了平時的正常語調。
“轟————”
劇烈的火焰和氣浪;瞬間吞沒了整條通道。
家屬樓裡一百多個女人;是一個很大的群體。
她們在小廣場上排成隊;在賀群的帶領下;朝著軍事管制區外面走去。
後勤管理科長王依陽顯然不太習慣這種熱鬧場面。他與賀群簡單的聊了兩句;轉過身;很快從女人們的視線消失。
說話聲太低了;加上女人們的情緒熱烈;幾乎所有人都在興奮的相互交談;沒人能聽清楚王依陽與賀群究竟說了些什麼。
人們看見他出現過;王依陽代表軍方。女人們不相信賀群這個該死的惡婆娘;卻不會懷疑王依陽
“走了;走了;都他媽的趕緊走了————”
賀群沙啞的嗓門如破爛羅鍋。她像鴨子一樣邁著八字腳;扭動著肥碩滾圓的屁股;志得意滿走在人群最前面;彷彿文明時代不可一世的女土豪。
欣研裹緊風衣;默默走在人群裡。姜婉琦顯然被她感染;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喜悅早已消退;變成略顯蒼白的淡淡憂慮。
從家屬樓的圍牆裡走出來;沿途不斷遇到軍人和巡邏隊。他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些女人;卻沒有人上來攀談;或者問過什麼。
幾分鐘後;已經走到位於軍事管制區外圍的哨卡。
欣研看到了站在環形工事旁邊的列兵嚴冶;對方也看到了她。目光碰撞的時候;年輕的小夥子嚴冶顯然有些意外;他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問欣研究竟去哪兒?
欣研連忙豎起右手食指擺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舉動。
嚴冶雖然有些奇怪;卻沒有張口出聲。
走過哨卡的時候;欣研把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揉成團;從不被別人注意的隱秘角度;迅速扔給嚴冶。
做完這一切;她快步返回自己的位置;低著頭;繼續朝前走。
離開大路;轉上小路;在曲折反覆的巷道里前行了數百米;女人們來到平民區一幢灰色的三層小樓前。
這裡很陰暗;四周建築遮擋了陽光。走進樓梯;隱約之間可以看到走廊深處有幾個人影在晃動。他們似乎穿著軍綠色的制服;因為光線和環境的緣故;看的不是很清楚。
欣研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隊伍末尾多了幾個神情陰冷的女人;穿著打扮與家屬樓內的居民類
可是;自己此前從未見過她們。
賀群帶著女人們一路走上三樓;推開其中一間房門。
這是一個大而寬敞的房間;牆角零散扔著一些垃圾;沒有任何傢俱擺設。
女人們圍站在一起;好奇的打量四周。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初的興趣很快消失;她們不再交談;臉上的興奮也被疑惑取代;眼睛裡逐漸露出懷疑的目光;帶有淡淡的憂色。
“這是什麼地方?”
“發給我們的配額呢?罐頭在哪兒?怎麼沒看見裝油的桶?”
“是不是走錯了?”
人群裡冒出各種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問題。女人們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眼裡籠罩著疑雲。
沒人對她們的問題作出解答;雜亂無序的茫然過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領頭的賀群身上。
惡婆娘一直站在房間門口;抱著手;靠著牆;陰森森的冷笑著。
外面的走廊上;傳來雜亂沉重的腳步聲。
片刻;敞開的房門前;出現了五、六個身穿面色兇惡的男人。他們大多穿著皮質馬甲;身上綴滿閃亮的金屬扣飾;陰冷邪惡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來回打轉;有兩個甚至肆無忌憚做出挑逗性極其強烈的動作。
光頭胖子板著臉站在中間;儼然是一群男人中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