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這些民眾最為關注的焦點。然而年復一年,舊的問題尚未解決,新的麻煩又層出不窮。統治階層、中級官員、民眾之間根本就是在鬥智鬥勇,為了各自的利益永遠不會做出讓步。想要真正打破框架一次性解決這些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毒瘤製造者永遠消失。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政府都有充分動機去做這件事。
讓那些人去死,或者乾脆殺掉他們。
林飛虎不太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因為那太瘋狂,太恐怖,太可怕。
死了很多人,還有很多人變成喪屍。
廣州、上海、天津、溫州。。跟“盛飛”集團一樣,所有豪族財團都把注意力放在人口密集的東部城市。根據各個中隊反饋回來的資訊,林飛虎大略可以計算出各個城市的死亡人數。那不是以“千”或“萬”為單位的簡單資料,而是龐大到令人震驚的千萬,上億。
林飛虎本能感覺到恐懼!
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思維,驅使著林飛虎以更加瘋狂的態度面對活著的人。他拼命收攏人口,在莊園附近大量開墾田地,挑選出最優秀的戰士與軍方交換武器彈藥,想方設法充實自己的私軍。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恐懼來自於何處?
這不屬於肉眼能夠看到的真實景觀,卻始終像山一樣重重壓在林飛虎身上。
每一次閉眼,他都彷彿看見無數鮮血淋漓的屍體朝自己走來。雖然他從未殺過人,那些人卻像瘋子一樣找他索命。林飛虎幾乎不敢睡覺,只有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才會偶爾打個盹。他感覺自己參與了無比骯髒的陰謀,卻沒辦法看穿其中內幕。
他想過自殺。
這大概是獲得清淨與安寧的唯一方法。
死,並不能解決問題————林家還有幾十名直系親屬,自己還有兩個兒子。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軍方永遠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在病毒爆發前做過什麼。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該怎麼辦?被殺?莊園被解散?所有一切都成為其它豪族財團的囊中之物?
林飛虎找不到第二種選擇。
他只能更兇、更狠,用更殘酷卑鄙的手段抓捕更多難民。用這些無辜的人充當家族穩固的基座。
環境迫使人改變————善者可以變成瘋子,殘酷會吞噬良知。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被黑暗與光明共同佔有。為了活著,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外面的廣場上傳來出操結束的整隊口號。
現在,是午餐時間。
房門從外面悄悄鬆開一條縫,一輛餐車從外面被推進來。三名身穿黑蕾絲嵌白色花邊僕役制服的女人推著車,在桌子上小心靈活地擺下餐具和菜盤。她們很年輕,年齡差不多二十歲左右。妝化得有些濃,假睫毛的長度可能超過五至八公分,看起來頗為誘人,卻徹底掩蓋了她們本來的面目。
午餐很豐盛————桌子上擺著一盤脆嫩香鮮的河蝦爆炒鱔、,一碗梅菜扣肉、一盤油色碧綠的炒青菜。旁邊的小碟子裡,放大半個切片後涼拌的滷豬耳朵。雖然是昨天晚餐吃剩下的,味道卻很不錯,不失嚼勁。
莊園北面有一條河,附近幾塊土地還支起了大棚。這些肉菜在目前情況下看起來顯得奢侈,實際上卻費不了多少工夫。
一名女僕端著盛滿米飯的精緻瓷碗,小心翼翼地擺在林飛虎面前。
飯很香,是優質的粳米。
林飛虎皺起眉頭,用筷子挾起一片涼拌豬耳朵,拎起來抖了抖,塞進嘴裡,嚼得一陣脆響。片刻,他把目光轉向如受驚小白兔一樣並排站在對面,神色緊張,手足無措的三名女僕。
林飛虎總共派出了三十多個武裝團隊收攏難民。
有了食物和免疫藥劑,逃難人群的招撫和聚集工作變得簡單。不到兩個月時間,“盛飛”集團已經收攏了兩萬多難民。其中,身體素質最棒,戰鬥力最強的六百多人被軍方挑走。為了擴大實力,林飛虎從剩下的人群當中選擇出六千多名男女充入私軍。至於剩下的老弱婦孺。。莊園附近到處都是田地。他們必須耕種,否則就得餓死。
從兩萬多人當中選出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充當僕傭。這是林飛虎小兒子,也就是林家老二林宙的主意。
兩個兒子都喜歡玩女人,這在林家不算秘密。
林飛虎對這些事情看得很開,也不願意多管————錢掙回來就是要花的。反正用鈔票就能買回享受和樂趣,何必作奸犯科害人害己?因此,在家人享受方面林飛虎絕不吝嗇,甚至可以說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