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與教師之間的真正區別。重點名校就這樣很快沒落下去,原本書聲琅琅的校園,也變得人可羅雀。投資失敗的富豪開始反思,儘管不願意承認,卻還是在學校無法維持的困頓局面下,被迫再次找到教師,希望能夠像從前一樣雙方合作。然而,教師已經得到了其他人的賞識,另外開辦了新的學校。
儘管主力軍團是人類帝國至關重要的軍事力量,掌握著大量物資來源,以及最為先進的戰爭機械。可是,在帝國內域,貴族在很多事情上仍然掌握著絕對優勢。軍團長們不可能交出101訓練營的控制權,卻也缺少不了貴族集團在物資供應方面的援助。在這樣的前提下,雙方最終達成協議:101訓練營每年必須拿出一半的受訓者份額,由貴族集團負責分配。
這是一種在利益面前的被迫妥協,但絕對不是主力軍團的退讓。普雷桑斯上校之類的人物,就是主力軍團在訓練營內部給貴族設定的障礙。這裡的受訓人員之所以死亡率極高,完全是主力軍團高層刻意授受的結果。每一期訓練營開班,普雷桑斯上校都會以“拒絕服從命令”為藉口,當中殺掉幾個心高氣傲的傢伙。對方不是平民,就是送進來想要鍍金的貴族。傲慢之人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會出現。即便是平民,也會產生出“天生我才必有”之類想法。
上校殺人的理由很簡單:軍隊需要天才,但不需要不尊號令的天才。
101訓練營相當於主力軍團的指揮官搖籃。被軍團選送到這裡的受訓者,都是新兵當中具有隊長資質的人選。這些人都是軍團成員,在忠誠與思維方面,肯定要比貴族和平民受訓者可靠得多。因此,他們與蘇浩一樣,都得到過上級長官或明或暗的提示。就像普雷桑斯上校當日對蘇浩叮囑過的:在這裡,必須服從命令。哪怕這種命令聽起來再荒謬,再滑稽,你也必須毫無折扣的堅決執行。
因為基因腺體方面的特殊限制,能夠穿戴動力戰甲的軍團戰士,全部都是男性。之所以會出現女性受訓者,同樣是因為主力軍團需要。她們不一定會成為戰場上的主力,卻可以成為後方通訊、醫護等方面人員的戰鬥課程教官。就像戴小樓的秘書,老女人帕梅拉,她雖然沒辦法像男人那樣穿戴戰鬥型號的動力戰甲,卻可以使用與蘇浩相同的僕從軍型號武裝配置。即便是作為主力軍團的二線人員,女性同樣可以在戰鬥中起到決定性作用。
普雷桑斯上校注視著滿面痛苦的米莉亞,淡淡地問:“你有什麼需要向我解釋的嗎?”
站在操場上的受訓者紛紛面色微變。這句問話,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普雷桑斯上校狠辣殘忍的以往印象。命令就是命令,無論任何藉口,都不足以成為延誤集合時間的理由。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上校居然想要聽聽米莉亞的解釋?
或許,這意味著她可以活下來?是一個機會?
所有受訓者的身份都不予公開,只要他們自己不說,沒人知道你來自何方?隸屬於哪一個部門?
米莉亞是“極限戰士”軍團選送的受訓者。她不是貴族,也不是平民,普雷桑斯上校的槍可以射殺那兩個階層的任何受訓者,卻不會對著自己人開槍。
所以,他需要一個解釋。
米莉亞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嘴唇緊抿,可以看出牙齒在口腔內部死死咬合,過於緊張的咬肌牽扯著眼角,在怒濤般的劇烈思維變動下不斷抽搐。
“他們……昨天晚上強暴我。”
米莉亞沒有用手去指,低吼的話語如同受傷餓獅在咆哮。她儘量直起身子,卻被來自身體下方的劇痛拉扯著,只能勉強保持住雙腿略微分開的站姿。即便是這樣的動作,也仍然撕裂了傷口,迷彩訓練服的褲腿已經被鮮血浸透,變成一片黑色的溼潤。
她沒有說“他們”是誰,也沒有具體的姓名。米莉亞牢記著出發前上級軍官的反覆要求自己牢記的那些話。
必須絕對服從命令。
必須絕對服從普雷桑斯上校的意志。
必須用簡短的話語把事情描述清楚。
訓練營的每一分鐘都很寶貴。上校沒有時間和興趣去聽一個怨婦喋喋不休。儘管她的確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遭到了強力侵犯,但這種事情只要說清楚讓人知道就已經足夠。101訓練營不是帝國警察總署,這裡的第一要務就是訓練,而不是調查罪案。
順著米莉亞充滿仇恨的目光,普雷桑斯上校看到了三個站在隊伍中間的高大男人。站在左邊那個應該就是為首者。他單薄的嘴唇上一直帶著譏諷和嘲笑,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作為受訓者,他們同樣已經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