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往復動作。唯一有所變化的,就是他們的口袋更鼓,市場裡能夠供應的貨物品種和數量更多、更豐富。
歌手、藝人,忙碌於自己的事業。
學者、詩人們的領域,同樣無人打擾。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方向所運轉。
當然,人們多少也能聽到來自某些渠道的“非法”訊息。除了滿足一時的好奇心外,這些訊息的作用,對於他們再也沒有任何觸動。
感染、核爆、輻射……全能的上帝啊!那是多麼遙遠,多麼可怕的事情。但願,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身邊。
也許,還有那麼一些“善良”的人,會為身在遠方,掙扎在死亡線上的難民流淚、悲哀。他們也會穿上一身潔白的素服,端著一支粗大的蠟燭。久久地站在某個地方默默地祈禱著。讓身邊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景仰的嘆息聲。
這就是所謂的“美好祝願”。僅僅只需要花上一點點時間,用大腦隨便作幾個無用的念頭。就能博得所謂的“善行”。
這樣的舉動,對於實際,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新百老匯的世界大劇院,歷來都是黃河總統最喜歡的地方。
他喜歡歌劇。
這種古老的藝術,能夠讓他緊張的心情得到徹底的釋放。尤其是詠歎調最高顫音結束的瞬間,在他內心的最深處,總會帶起一絲無比舒暢的漣漪。
《哈姆雷特》,是一出經年悠遠的名劇。也是維爾根最為喜愛的劇目之一。
不過,今晚的他,註定不能完整地欣賞自己期盼已久的東西。一個神秘而熟悉的電話,使他不得不離開心愛的劇場。重新坐回到自己冰冷的辦公桌前。
“我想提醒你!按照預定的協議,我已經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責任。接下來,我需要看到你為此能夠履行的職責和義務。而且,時間不要太久。我的耐性,已經所剩不多!”
面色陰沉的黃河,口中道出的語言,卻有著與之截然相反的溫和:“現在,地球超過三分之一以上的陸地,都已經成為不同程度的核輻射區。我正在按照協議中規定的部分,儘量完成自己必須的工作。你的催促,實在令我為難啊!”
“為難?哼!哼!哼!”電話那頭,傳來陣陣令人心寒的冷笑:“有什麼好為難的?你現在已經是地球聯邦唯一的主宰者。那些多餘的議員,已經在你我的合作之下,不是被殺,就是徹底消失。只要一聲令下,你完全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此,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根本就是在無故推脫。”
“你不能用這樣的言語侮辱我!”
與口中義正詞嚴的辨解相反。聯邦總統黃河的眼睛裡,投射出的卻是充滿恨怒的冷光:“再給我一個星期。我會讓你的全部要求得到最徹底的滿足。我保證!”
“很好!我拭目以待!”輕輕地飄出這句話後,電話中的陌生人,毫不客氣地將之結束通話。
捏著盡是盲音的話筒,黃河楞了半晌。他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的決絕。因為惱怒和羞憤,他的面色,瞬間漲得通紅。
“閣下,您是否需要來上一杯熱咖啡?”
見狀,侍立在一旁的心腹連忙進言。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的主子最需要什麼樣的東西。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回過神來的黃河,暴怒得如同一頭兇猛的餓獅。他緊咬著嘴唇,抓起手邊任何能夠摸起的東西,朝著旁邊的人們砸去。在一片驚訝與震駭中,很快,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緊咬牙關的他,臉上的肌肉在急劇地抽搐著。手裡,還死死捏握著一枝細巧的鉛筆。
“嘎嘣————”
清脆的裂響聲中,可憐的鉛筆應聲而斷。黃河臉上的怒色,也漸漸為充滿殘忍的瘋狂所替代。
翌日,聯邦總統私人官邸。
“你說什麼?讓出目前實際控制區的的邊緣地帶?並且把它們用放射性廢料全部汙染?我的上帝,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胡言亂語?”
狹小的私密會議室裡,突然暴傳而來的巨大聲響。震得人們耳朵“嗡嗡”亂顫。究其聲音的來源,卻是端坐在輪椅上,身體虛弱且年邁的摩爾銀行總裁————拉維卡。卡摩爾。
身為被問者的黃河,正端著一杯微涼的咖啡,有條不紊地輕抿著。似乎,對方的尖叫,根本沒能引起他的任何興趣。
四周,除了手握重權的國防部長克勞格。還有來自維恩家族、卡羅斯船運集團、梅耶克瓦茲軍火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