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的時候,忍不住還是會想起蘇浩那張充滿可憎微笑的臉,惡狠狠地罵上幾句。
賽斯很快察覺了生活中的變化。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賽斯像往常一樣走出屋子,去鄰街的店鋪裡買麵包。就在路過水井旁邊的時候,一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從斜刺裡衝出來,重重滑到在賽斯腳下。
在這個季節,地面上的積雪差不多已經溶化。地面非常潮溼,很滑。水井周圍又是人來人往的區域,雖然現在不是早晨最的熱鬧時候,地面卻被潑灑了很多水,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把地面踩得到處都是泥漿。
那個小王八蛋就是從自己側面方向撲過來,“吱溜”一下倒在地上。那姿勢很優美,就像腳下踩到香蕉皮那麼順滑。小混蛋臉上黑噗噗的,可能是剛從哪個煙囪裡鑽出來。像這樣的小鬼,木葉鎮上很多。有些是爹孃都在,有些是爹死娘還在,要不就是死人與活人之間的關係顛倒過來。還有些更慘的,不是爹死娘改嫁,就是爹孃很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是覺得娃娃難養一走了之?還是乾脆被黑暗生物抓走當成了點心?
賽斯不喜歡孩子。這種執著的想法,從他還在帝國農場工作的時候,就已經根深蒂固。那時候賽斯曾經喜歡過農場裡的一個擠奶女工。兩個人偷偷好上了,千不該萬不該是那個女人不該懷上賽斯的種,還用這個當做籌碼,威脅賽斯一定要儘快結婚,否則女工就會邀約幾個哥哥,把當時還不是胖子的賽斯活活打成胖子。
賽斯驚恐萬狀,他趁人不備,把那個女工扔進了飼料粉碎機。農場裡養著幾萬頭牛,每天消耗的草料及其龐大。區區一個人塞進飼料粉碎機,出來以後就變成一坨一坨,混合著草料的鮮紅團塊。奶牛們仍然吃得很開心,並不因為飼料裡新增了外來物質而感到反胃。賽斯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餵了牛,那些母牛長得很壯,往後一個多星期裡,產出的牛奶不僅數量多,蛋白質和脂肪含量也特別充足。
從那以後,賽斯就特別討厭孩子。
賽斯發誓:他從未動過那個滑到自己面前的孩子一個指頭。
那個小混蛋就這樣跑過來,摔倒。正常情況下,賽斯應該會捂著肚子,指著那個小倒黴蛋狂笑一通。然而,沒等笑聲從喉嚨裡發出,旁邊巷子裡已經衝出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手裡拎著比賽斯胳膊還粗的棍子,嘴裡噴發出火山般的怒吼。
“你敢欺負我兒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沒等賽斯有所反應,棍子已經劈頭蓋臉亂砸下來。壯漢的實力與賽斯差不多,賽斯卻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打架與殺人完全不同。當年幹掉那個女人的時候,賽斯是用繩索先將她勒至窒息,然後再下手。現在,對方根本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掄起棍子砸人,賽斯除了躺在地上像鬼一樣痛哭嚎叫,什麼也做不了。
最令人生氣的,還是那個自己滑倒的小王八蛋。很多人過來圍觀,小混蛋開始抹著眼淚哭,指著正被痛打的賽斯,抽抽噎噎地說:“我好好的走在前面,他偏說是我擋了他的道,然後就用力推我後背,還用腳踩我。嗚嗚……嗚嗚……”
賽斯肚子上捱了重重一棍。他感覺腸子絞在了一起,疼得厲害。儘管如此,賽斯仍然無比憤怒的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就在他準備張開嘴巴的一瞬間,那個小王八蛋居然側過身體,弓著腰,指著屁股上,讓所有圍觀者看個清楚。
那裡有一個清晰的鞋印。泥巴很新鮮,顯然是剛剛印上去不久。賽斯猛然睜大了雙眼,他怎麼也不明白,小王八蛋屁股上的鞋印為什麼與自己鞋底的紋路相同?全部都是網格狀,而且還那麼清晰?
區別當然是有的,賽斯的腳印要比著略小一些,沒有小王八蛋屁股上的那麼大。然而,圍觀者根本不會在意,也不可能察覺其中的微妙差異。當滿面怒容的壯漢扔下棒子,拎起賽斯一條大腿的時候,所有人只看到了相同紋路的印記,即便是原先有所懷疑的人,也瞬間變得義憤填膺。
“該死的胖子居然欺負小孩,揍他!往死裡打!”
“這個肥雜種從來就是毫無良知,沒有愛心的廢物。前幾天有人重傷,他竟然要人家一千個金幣的診費,還要求對方吧一個年輕女孩送給他做小老婆。這傢伙根本不能算是人,而是一頭人形野豬。”
“好好走在路上欺負孩子幹什麼?死胖子一定是心理變態,酒吧裡的女人都說他很可怕,玩法花樣繁多,唯獨關鍵時候使不上力氣。就他那尺寸,就連讓女人懷孕的機會也沒有。自己弄不出娃娃,就嫉恨別人家的孩子,所以見了以後就要欺負。嗯!一定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