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係可不是區區幾句話就能挑動起來的。在你看來,我們的生物戰爭是結束了,而你們的卻仍在繼續。很不公平不是嗎?憑什麼日本人就必須忍受變異生物的死亡威脅?而我們卻可以在大海另外一邊安享和平?我一直認為,從古猿進化過來的人類並不相同。聰明人和傻瓜的差異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們真的很蠢,你們難道認為,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戰爭,這個世界仍然還是與過去一樣?難道你們天真的認為,這場戰爭的真正目的僅僅只是對抗病毒?對抗那些早已湮滅在歷史典籍裡的亞特蘭蒂斯人?”
高立權的這番話絲毫沒有對問題本身進行解釋。他用鷹一般的冷峻目光盯著小澤榮麗子,淡淡地問:“我等著聽你未完的話。你想說什麼?對我們宣戰,是這樣嗎?”
他完全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會場上所有人的目光與思維都在跟隨高立權而運轉。面色陰沉的小澤榮麗子也不可避免受到了影響,只能下意識點了點頭。
“我不喜歡日本人。”
高立權充滿譏諷的目光在小澤榮麗子肥滾滾的腰臀上停留了幾秒鐘,很快轉移到那張同樣被肥肉和脂肪充斥著,絲毫談不上漂亮的臉上:“這是我首先要表明的立場。其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使用了某種特殊的通訊手段,讓你們遠在國內的政府首腦看到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是這樣嗎?”
這種問話並非多餘。日本所有的衛星都被擊落了。這在世界上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儘管沒有人就此問題對中國方面進行指責,但每個圈內人都很清楚,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也敢於這樣做的,只有中國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保持一條與國內連線的通訊,只能透過第三國才能進行訊號轉接。高立權這是潛在的警告,也是在公開場合表明自己的立場。
“知道你們為什麼一直沒能打贏生物戰爭嗎?”
高立權站起來,衝著小澤榮麗子所在的方向抬起手,冷笑著丟擲手裡的菸頭:“我們一直在遏制你們。普通的人類戰術對變異生物根本沒有效果。對付那些怪物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強化藥劑。你們現在每個月的產量是多少?三百個標準使用單位?還是五百?現在已經不是病毒剛剛爆發的那幾年,一階強化人對怪物們已經佔不了上風。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們,我們的三階強化藥劑量產化研究已經獲得成功。這就是擺在你們面前的現實:日本從來都是一個島國,海洋把你們的國家變成了一個大監獄。你們不會得到任何幫助,我們永遠不會給予憐憫,甚至……”
“夠了!”
小澤榮麗子猛然打斷了高立權的話,臉色漲紅的她,活像一個處於暴怒巔峰的潑婦:“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大日本帝國的科技力量永遠都高於中國,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我們只是暫時面臨困難,事情根本不是如你所說的那個樣子。”
“你和我爭論這個沒用。”
高立權又點燃了一支香菸,對著這個肥胖女人悠然地說:“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日本科技的確走在世界最前列,日本軍隊戰鬥力世界第一,日本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每個日本人腦袋包括屁股上生下來就有“第一名”的胎記。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挑唆這裡所有的國家對我們宣戰,從而使你們有機會從生物戰爭的困境裡擺脫出來。”
說到這裡,高立權停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半天也沒有說話。會場裡的各國代表也被他怪異的舉動所吸引,儘管等了好幾分鐘他也沒有繼續開口,卻沒有人對他催促。
女人對於尚未發生的事情,往往有著令人驚訝的直覺。小澤榮麗子眼眸深處釋放出冰寒的冷光,惡狠狠地低吼:“你在拖延時間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高立權注視著手錶指標,右手高高抬起,在空中做了個誇張的豎立姿勢,同時低著頭,發出令所有人都能聽見的“噓”聲。緊接著,他轉過身,環視了一圈會場裡的所有代表,冷硬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是人類宇宙探索史上極其重要的里程碑。”
隨著他過於誇張的語調和聲音,設定在環形會場重要的全息接收器上,出現了對某個廣場的俯瞰場景。那裡似乎是一個軍用基地,地面豎立著幾座巨大的火箭發射架。這些發射架的體量和高度都很驚人,足足超過常規太空梭發射架十幾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位於全息影象中心位置的巨型鋼鐵豎架。
那不是人們熟識的直立型發射架。它以巨大的直角撐架為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