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誰的手裡了。用刀從目標的背後45度左右斜角插入,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避免肋骨的阻礙,第二,能直接穿過心臟和肺部,目標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這些,林雲龍輕車熟路。
林雲龍拔了刀。將已經癱軟的屍體推出洞口,讓他斜靠在洞口,後面用他的槍頂住。遠遠看去,那人似乎是坐在半山坡上。下面的那哨兵向上瞄了一眼,喊了一句:山上冷不冷?
倒著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怒罵,顯然,這哨兵的喊聲影響了他的睡眠,那哨兵再不敢說話,倒幫了林雲龍的忙。夜長夢多,林雲龍決定趕緊離開,從裡面拖起騰美兒,騰美兒掙扎,這次林雲龍不打算客氣了,一個手刀砸在她的頸動脈上,騰美兒一下安靜了。林雲龍小心地看著下面,那哨兵此刻目光看著反方向。他趕緊將騰美兒從洞口的一側順出去,自己隨後也鑽了出來。重新幫那屍體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才匍匐著向山坡另一個方向挪,邊爬還要拽著那暈倒的騰美兒,等轉到山坡另一端的時候,林雲龍累出了一身的汗,來不及停頓,扛起騰美兒,迅速下了山坡,向山下的林中走去。
天亮的時候,這幫游擊隊員們發現同伴已經死了,頓時亂成了一團,這時候,OAB組織的人員將“懸賞令”已經發到了所有反政府武裝的手裡,他們迅速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了OAB的人,於是,匆匆趕來的更精銳的僱傭軍分子們,從四面八方而來。游擊隊在明,僱傭兵在暗,拉開了一張黑色的屠殺網!
四 突圍
騰美兒感覺頭昏昏沉沉地,幽幽地醒過來,手還被反銬著,嘴還是被堵著。天已經矇矇亮了,一身的露水使他的黑色小杉全都溼透了,胸型一下子更加明顯,旁邊那個中國男人,此刻卻沒看她的胸,而是在興致勃勃地拿著他的瘋狗戰術突擊刀給一隻大山鼠剝皮、去內臟,又削下一塊肉來,津津有味地嚼著。騰美兒皺著眉頭,直感覺一陣噁心,吃生肉在野戰生存中並不希奇,騰美兒也接受過這樣的訓練,可是像林雲龍這樣把生肉嚼得倍兒響跟吃牛肉乾似的她第一次見到。
林雲龍在頃刻間吃光了一整隻老鼠,擦了擦刀,放回腿上,又用袖子擦了擦滿嘴的血,這才扭過頭來,冷冷地衝她說:“聽著,再耍花招,我真不客氣了!”
騰美兒點點頭,林雲龍再次把她的嘴解開,從背囊裡掏出一袋壓縮乾糧,開啟,掰了一大塊塞進她的嘴裡。
“原始人,你很喜歡吃老鼠肉嗎?”騰美兒嚼著乾糧問。
林雲龍冷著臉說:“乾糧有限,我得保證你活著。”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吃老鼠肉?”騰美兒笑著問。
“我……”林雲龍知道這個女人的嘴厲害,也無可奈何:“怕你吃不慣又吐出來浪費東西!”
“謝謝你,你對我真好!”騰美兒說。
林雲龍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發現騰美兒沒再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她,猛得發現,騰美兒居然哭了,他有些尷尬地說:“你哭什麼?”
騰美兒眼睛帶著淚花,忽然說道:“我是在想,沒想到我作為一個俘虜,還能享受到押解者的優待。我還在想,好象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感受,今天……還是第一次。”
“你……你沒必要想那麼複雜吧?”林雲龍冷冷地說:“我的任務是要帶著活的你回去,在這個過程中,我要保證你的身體健康,除了這個,我可沒想那麼多。”
騰美兒幽幽地說:“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林雲龍不再說話,將頭從灌木叢中略略抬起,觀察著前方的情況。過了一會兒,見滕美兒嚼著乾硬的壓縮食物有些發噎,林雲龍走到旁邊的一片小草叢裡,在那裡,他預先挖了一個小坑,將空了的水袋放了進去,又將昨天繳獲的避孕套撐開捫在坑上,套內放一塊小石頭,成倒圓錐狀對著水袋口,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冷空氣將土坑內的水汽凝固到避孕套上,又滴落到水袋內,現在提上來,裡面足足的半升清水,林雲龍喝了一小口,將裡面大部分水全扔給了滕美兒,滕美兒略微皺了皺眉頭,感覺這樣收集水實在是噁心了些,但是實在太渴,也顧不了許多了,將水袋中的水兩口喝了個精光。
“我們這樣無目的地走下去,究竟什麼時候能到你的國家?”騰美兒問。
“不知道。”林雲龍只好如實回答,現在他所能借助的裝置,只有自己多功能野戰手錶上的小指北針。
“這森林中最接近你們國家邊境的地方,是紅牛谷,你想辦法抓個游擊隊員,問問他紅牛谷怎麼走不就行了?”騰美兒忽然說。
林雲龍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