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宮與外戚勢力私通訊物,可有證據?”
恐懼地看了一眼被死死地壓制住的孫尚宮,她吃力地爬起重新跪在地上道:“回稟陛下,雖說奴婢侍奉了孫尚宮多年,但難免也會擔驚受怕,所以奴婢為自己留了保障。孫尚宮吩咐奴婢銷燬的信物,奴婢全部偷偷藏在了床下的暗層。”
“什麼?!”孫尚宮怪叫一聲,目眥欲裂,心中死氣沉沉,面容霎時黯淡無光。
歐陽烈聽到之後,舒心一笑:“來人,去將信物取來。”他說著看向了現在一旁的伊冰月,沉靜的側顏美麗得不可方物,不由伸過手握住了垂在身側的冰冷左手。
她猛地轉過頭,看著他愈發蒼白的面容俯身過去:“你怎麼樣了?”依照中毒過的身體根本無法有力氣坐在這裡,但他為了有備無患,竟向太醫要了聚神丸,強迫自己打起了精神。
“無礙。”他輕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想感謝你,這次不僅可以除掉長期以來恃功跋扈的孫尚宮,還可以揪出一部分外戚勢力。”
“我也是為了保命的同時順帶著的事情而已。”看著他感激不已的表情,她清咳著轉過頭,尷尬地臉頰微紅。
孫尚宮被侍衛壓著,抬眼看向了站在上方的伊冰月,心中極是不甘,想她在宮中掌權三十多載,算計無數,如今竟敗在了一介女子手中,而且一敗塗地。
“伊冰月,你可否過來,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問,為什麼環蓮被你喂下了砒霜為何無事對吧?”伊冰月掙開了歐陽烈的大手正要下去,後者連忙將她喊住,“你要做什麼?”
“放心,她還不至於傷到我。”她回頭微笑,緩緩地走下來,曲膝蹲在了她的面前開口解釋道,“環蓮為我送來補湯時,我就知道里面有毒。”
一句話說出,令她徹底愣住。
“開什麼玩笑?”
“環蓮是你多年的婢女,必定沒少為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是最好的證人,這次為你送來毒湯,為了以防她被你滅口,所以我送了她一支金步搖,上面淬瞭解毒藥。”
“你怎麼會料到我會……”
“我害你失了侄女,依你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謀害於我,所以,我就推波助瀾了一下。”
孫尚宮看著眼前雖說溫和的笑著,卻眼中寒氣逼人的白衣女子,頓時打了一個寒噤,這個女人竟是可怕到讓人毛骨悚然,
“也……也就是說,那毒是你讓宮外人賣給環蓮的?”
她聳了聳肩,對她的話不加否認。
孫尚宮冷笑起來,滿眼悽然:“原來,我竟走入了你的圈套,使得環蓮背叛於我!”
“也不全是,你可知道,那湯是誰飲下了?”
她一臉茫然不解,不是事先發覺的嗎?難道……
猛地抬頭看向陰鬱著臉,略顯病態的高坐之人,她瞪大著雙眼驚恐地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地哆嗦著。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我竟成為了謀害天子的惡人,哼哼哼……看來我是難逃一死。”她面如死灰,雙目失神,大笑著略顯癲狂,“想我當年功蓋九天,匡扶幼主,安定社稷,心中總是感覺何罪不能容?如今竟被你這個賤人害成了功不抵過!”
伊冰月冷哼一聲慢慢地站起身,睥睨著地上狼狽的孫尚宮,冷眼相對:“你錯了,宮中多年,你殘害了一條條生命,心狠歹毒,囂張跋扈,樁樁罄竹難書,早已功不抵過。黑夜將近,必見晨光,你的罪名必將暴露在日光之下!”厲聲的指責字字珠璣,無不狠狠地鞭打著她的心神,在場的所有人也無不歎服。
她張口結舌了好久,卻發現自己根本再也沒有任何理由來辯解,在伊冰月威嚴懾人的目光下恐慌起來。
這時侍衛帶著環蓮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檀香盒,孟公公接過來快步跑過去呈上去。
開啟之後,裡面整齊的放著一摞書信,近五十封之多。
他冷哼一聲,目光炯炯地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的孫尚宮,開啟第一封閱讀。
“孫尚宮的外甥工部侍郎。”將信扔在一旁。
“廷尉。”
“戶部尚書。”
他一一拆開了信封,嘴邊染上了一抹諷刺,待所有的信拆完之後,復又看向了頹喪著的女人道:“真是很多呢,您幫了朕一個大忙啊……”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再多的人中還是缺少了一位重要之人,看來是被親自銷燬了呢。”
孫尚宮慢慢地抬起頭,滿目蕭然,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