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民女只需王爺在一旁幫助就行。”
現在,連提要求也沒有了。
“嗯。”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再言語,她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迷人的側臉,他還在生氣自己說他長得像女人嗎?
孟公公疑惑不解地看著這凝固的氣氛,發生了什麼事嗎?以往伊冰月肯定喋喋不休今日怎麼如此沉默,就連皇上也是繃著臉,難道,皇上的額頭真的是這女子弄傷的嗎?
來到了太醫院內,太醫們守在門外,看到伊冰月走來時,目光中多分讚賞。
她微笑地對他們點了點頭,隨著歐陽烈走了進去。
“參見……”
“無需多禮,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歐陽烈將他正要跪的身體扶起,看著他略微黑瘦的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塞外帶領軍隊,真是辛苦你了。”
呼延奇尷尬地摸著頭:“皇兄,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他去塞外的目的就是與炙顏置氣,並讓她將重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回來就行!”他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可是為了炙顏,不顧了危險,幸而你平安回來,不然,炙顏要是知道我批准了你去,非得那我問罪不可。”
“那我就在這裡多謝皇兄的相助。”呼延奇笑呵呵地說道,目光掃到她身後的伊冰月身上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好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烏黑長髮梳著簡單的髮髻,一身月白色廣袖束腰長裙,無風自飄逸,明明長相妖豔,卻讓人看起來極為舒服。看來她便是那個被悅兒已貴賓身份請入宮,深得兩位太后歡心的伊女官。
“皇兄,想必這位便是可以為影月解毒的伊女官?”
伊冰月看著眼前不知為何十分熟悉的王爺,上前微微施禮:“民女伊冰月拜見逍遙王爺。”
“民女?皇兄,這……”呼延奇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歐陽烈。
分明為女官,卑稱不應該是“奴婢”嗎?她為何是宮外百姓的卑稱?
歐陽烈看著依舊保持著行禮姿勢的伊冰月,開口想讓她起了身,然後解釋道:“五日後,我要出使水青國,她身為獻計之人,以一品女官的身份隨行陪同,出使過後她便不要這個名號。”
竟也有人毫不在乎名利?看來,這女子非一般人。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呼延奇和歐陽烈還未來得及回過頭,對面而站的伊冰月早已快速地將兩人猛地推開,衝了過去。
床上的影月身上的黑色褪去,恢復了常色面板,顯然五色已經經歷完。
他口中不住地吐血,玉屏雙目含著淚水,不住地為他擦著鮮血。
伊冰月坐在了床邊,對玉屏吩咐道:“趕快把他扶起來。”
“是是……”她連忙依言將影月扶起。
伊冰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長針,精確地紮在了他背上的各個穴道上,頓時,情況穩定了下來。
果然醫術極高,這種針法,如此的精確到位,太醫院內,沒有一個太醫可以做到,就連他也稍微遜色。不過,她手中的這些針,並非銀針,卻好像是加長的繡花針,他好像在那裡見過。
“王爺。”伊冰月回身喊道,“請幫忙熬一碗馬錢子。”
“什麼?!那可是劇毒!”馬錢子可是劇毒的草藥,她瘋了不成?
“快去!”她怒吼一聲,眸中堅定不移。
他猶豫了一下,看到她如此堅定,一咬牙離開。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救他。”看著玉屏一臉的擔憂,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
玉屏看著昏迷不醒,呼吸微弱的影月,使勁地點了點頭。
歐陽烈看著眼前的女子,渾身散發著自信的耀眼光芒,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眼中更是充滿了寵溺。
恰好此時伊冰月轉過頭,又與他四目相對,頓時面紅而赤地低下了頭,這個男人,那是什麼表情啊!
大約半刻鐘過去,呼延奇捧著熬製的馬錢子水走了進來,放在了她的身邊。
“謝過王爺。”她對他點了點頭,“麻煩點起兩柱香。”
聽到她這句話,他頓時感覺安心起來。馬錢子服入體內後,兩柱香的時間便會毒發。
伊冰月端起了藥碗,便為影月飲下了半碗,待不久後一根根地拔去了長針,根根長針上,赫然都變成了黑色。
此時,一柱香已將近燃盡。
放下了影月後,她吩咐玉屏拆去他傷口上的繃帶,自己則拿出一個水晶瓶,瓶身上一朵如血的薔薇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