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言不發地坐回了座位,邢天音抱胸而立一臉諷刺:“怎麼?戲演完了?”她看了一眼陵芷涵而後又看向歐陽烈,眼中染上了一層冷意,“原來我只是陵姑娘的替身,正牌來了,所以替身就該走了。”
他慍怒地看著她,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她終究不相信自己。
這時姚蓉月突然開口:“這一點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你本就是一個替代品,現在希望你能退出,成全他們。”
華箐終於聽不下去了:“天音,不是的,你不要誤會。”
“箐兒,沒有你說話的權利!”姚蓉月大聲呵斥,她欲言又止,一臉擔憂地退到一邊。
邢天音的臉色驀然蒼白,雙手握緊,指節泛白:“所以,你是想休了我!”她看著姚蓉月,“替代品?好個替代品!”突然她笑出了聲,眼中則滿是失望與痛苦,那個女人和自己一樣有著美麗的長髮,怪不得他總是誇讚自己的頭髮,真是可笑!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要什麼東西飛鷹山莊都會補償與你。”姚蓉月品了一茶,悠然自得,她認為邢天音已經答應離開。
她停止了笑聲,忿恨地看著她:“補償?飛鷹山莊真是有錢啊!”她傲然而立,猶豫不敗的孔雀睥睨著在場所有人:“想休我邢天音,你還沒有資格!既然歐陽烈這麼想娶這個女人,我很不介意她做小妾!”
姚蓉月和陵芷涵頓時臉色鐵青,歐陽烈凝視著她:“你認為我將你作為替代品?你讓我娶小妾?”
她甩袖轉身看也未看他一眼道:“我邢天音發誓,我會將今日的屈辱加倍返回!不死不休!”她發下誓言,帶著被欺騙後嗜血的恨,令在場人皆為之恐懼,想不到平日溫和的夫人竟如此不好惹!
歐陽烈挫敗地低下頭,她竟不予自己解釋的機會。
一路上,炙顏欲言又止,方才主人發誓時的模樣,讓她彷彿看到了她當初在血族的模樣,讓她不寒而慄。
邢天音行駛的步伐停止,繃緊的臉驀然放鬆並有了一絲微笑,一旁的炙顏和馨兒皆被嚇到,難道傷心過度瘋了不成,不會吧?
“不用擔心,男人都是這樣,見異思遷!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說著不等兩人回答便蒼白著一張臉獨自離開。
“夫人……”馨兒正想追去,炙顏伸手攔住了她道,“主人,沒事的,讓她一個人待會吧。”
暗處,一隻野貓快速離去。
邢天音來到湖邊展開雙手,掌心處竟滿是鮮血,緊握的力道過大,她的指尖竟深深嵌入了肉中,抬起手,她輕輕舔舐著鮮血,而後猛地仰起臉。不能讓眼淚落下,堅強了數百年,她怎麼會為這件小事落淚?
母親死時的模樣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她苦澀地笑著,伊麗莎白·依,你真是個傻瓜,差點重蹈母親的覆轍!九百多年了吧,你怎麼能讓一個人類玩弄於股掌之中?
聽到訊息的呼延奇快速趕來,終於找到了她。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憐惜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自由嗎?為什麼不趁機離開?”他站在了她身邊,看著平靜的湖面。
“母親在生前從反覆教導我,我可以不站在最高處,但必須活得有骨氣,讓人能看得起。”她堅韌不屈地看向呼延奇,“我活了九百多年將近一千歲,絕不允許被人屈辱,今日我受到了屈辱,就要在這些人面前活得更好!”
他為之震撼,對於她的韌性心服口服:“好!我支援你,有朝一日,定將她們才在腳下向你道歉!”
她展顏一笑,使勁地點了點頭後,看著遠方彎下腰喊道:“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將我打到,那些壞傢伙你們給我聽著,我一定會一一討回的,一定!還有,我以後絕不會再愛了,絕對!”
身後的花叢處,歐陽烈眼中帶著痛惜和歉意沉默不語,她今日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知道她一定恨透了太妃,更恨透了自己!
兩日後——
夜晚時分,靜寂無人。飛鷹山莊裡紅綢隨風飄舞,落葉吹起,讓人不寒而慄。突然,一條黑色魅影劃過,快速而讓人反應不及。
黑影竄到一間有亮光房間前,亮光照亮,竟是一隻黑貓!這時,黑貓竟然化為了人形,仔細一看竟是許久未回的斯婭。
她綠色的雙眼滿是殺意,揮手間,大亮的房內猛然一黑,她推開門抬腳進去。
黑夜可視的貓眼讓她清楚地看到了床上的男人,她幾步便來到了窗前。
前日,在飛鷹山莊暗地觀察的貓告訴了她所有的事,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對待自